这下无咎连话都说不出来,他直接傻掉了,他执掌外贸委这段时间,也做过了不少生意,他自认为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和努力,已经懂得了不少弯弯道道,能够轻松应对各种贸易经商挣钱方面的事情。
可当下这件事让他觉得他就是一个十足十的废物。
良久,他垂头丧气地对着春和道,“城主,外贸委委员长一职我真的干不来,您还是找其他有能力的人担任吧。”
听到无咎如此说,春和当即就变了脸色,“这是撂挑子?”
“城主,这不是撂挑子,而是……”
春和打断他,“别跟我找什么理由,你就说你是不是怂了?”
“我没有怂!”无咎喊道,“就是、就是……”
春和冷笑,“有一点困难就嚷嚷着退位让贤,这不是怂这是什么?若都是像你这样,我第一个把城主之位辞了,你们谁愿当谁当!”
春和说完这句话,其他人都不能再默不作声了,“城主,你这是何话?和安城永远只有一个城主,那就是您!其他人相当和安城的城主,先问问我手中的刀答应不答应!”
“不错,我们防御委上下只认一个城主,其他谁来都不好使!”
……
见一众委办高层纷纷表态,春和没好气道,“闭嘴吧,我这是在教训无咎委员长,你们跟着凑什么热闹。再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前,谁敢再多说一句,一字就是一万的检查。”
春和此话就如同能抹平宇宙的巨大能量,所有的委办高层瞬时间鸦雀无声,他们甚至还抬头望天,就怕碰触春和目光碰触出什么不好的后果。
“城主……”
春和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无咎,想了想开口道,“我觉得遇到问题就要解决问题,发现不足就要提升不足,而不是一旦风吹草动,就想着远遁千里。没有人天生优秀,只是有些人面对骇浪荆棘,选择迎难而上,而有些人则选择了猥琐退避,这两个不同的选择就轻易把优秀和平庸区分开来。你且告诉我,你畏惧困难吗?”
无咎嘴唇动了动,但最终没有说出什么。
春和皱眉,“那我换个说法,你怕死吗?”
“不怕。”想了想,无咎回答道。
春和再问,“那你愿意为我而死吗?”
这下无咎没有任何迟疑,斩钉截铁道,“愿意!若非城主,我还只是街巷浪荡之子,终日浑噩……”
春和打断他,“那我现在把外贸委交给你,你怕什么?”
绕了一圈,但无咎瞬间懂得春和意思,他内心波浪翻涌,嘴中话语湿润至极,“城主,我怕做不好。”
“别怕,有我兜底。”
……
看着重新充满战斗力的无咎,抬头望天的众多委办高层此时内心一同澎湃,这就是大家跟随愿意为之赴死的城主啊!
“城主,我有一个问题。”恢复活力的无咎开口道。
“说。”
“就是李伯委员长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吗?万一他早早地就踏入窥圣道境界,我们所做的布置不就要浪费了吗?”
看着有些担忧的无咎,春和淡然一笑,智珠在握道,“李伯委员长此次破镜少说也得一个月!”
见春和如此,无咎有些不解道,“城主,你怎么这么确定?”
春和又是一笑,“因为我说的!”
无咎脑袋转了三圈忽然反应过来,“城主,你让李伯委员长打假赛!”
春和还是一笑,“这怎么能叫假赛呢?我们这么做到目的是为了帮助更多人啊,你看看大家嗷嗷待哺的眼神,跃跃欲试的姿态,我们这明明是在做大善事。”
无咎,“可是、可是……”
春和一摆手,“没有什么可是!”
见春和如此,无咎把想说的话咽进肚子里,噤口不言。
而这时,安诚忽然开口道,“城主,若是让李伯委员长强行压制修为,一个月后再破镜,这会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春和看着安诚奇怪道,“谁说让李伯委员长压制修为了?”
安诚更奇怪,“不是刚才城主你说的吗?”
春和摆手,“我可没有这样说,你别诬陷我。”
“那城主的意思是?”
“李伯委员长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节奏来,谁说突破后不能巩固修为?而巩固修为巩固一个月也不是什么令人难以接受的事。”
“城主。”无咎插话,“若是巩固修为,我们收费就不能收这么贵了吧?”
春和笑道,“谁说的?”
无咎道,“可破镜前的那个过程和破镜后的价值根本不能混为一谈,价格自然……”
春和摆手,“事情不是这样论的,我且问你,若是李伯在巩固修为的时候时不时地当众参悟圣道规则呢?”
无咎倒吸冷气,安诚无话可说,其他委办高层皆流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