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就回家。”
村民们都各自回了家,关起门来商量,有那孩子在城里做工的,忙去村尾找大牛叔套了牛车去城里叫人。
白添家有六口人,年迈的老娘,身子不好的婆娘,二十岁的儿子,十四岁的女儿,还有刚进门儿怀着孩子的儿媳妇儿。
白添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皱着眉一副愁态。老娘年迈不能做活,妻子以前操劳狠了身子不好,自然是去不了。他又要侍弄家中的十亩田地,儿媳又怀孕了,这人只能从儿子和女儿中选一个,他愁啊!
儿媳毛氏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看着公爹道:“这事儿还有什么好想的,就该让树哥去啊!花儿早晚都是要嫁人的。”
花儿是白添的女儿,此时正低着头看这她爹。她去不去都是无所谓的,但是人家沈夫人说了,要本人的,手艺好的。她大哥惯会偷奸耍滑,不会制茶也不会侍弄茶树,若是让大哥去了,到时候人发现大哥的问题了,不是丢他们茶山村的人吗?
她自小跟着娘帮人采茶补贴家用,采茶采的极快,别人一天能采六七斤,她一天能采八九斤。她也会制茶,村里的人都说她炒的茶要比别人香些。
白添的老娘赞同地点着头道:“孙媳妇儿说的对,树是咱们家的男丁,这么好的活计合该让他去。”
白花的娘向氏看了女儿一眼,也点着头道:“我也觉得该让树去。”
树一直不着调,或许给他找个好的正经活计干了,他就着调了。
白树挺起了胸膛,看着他爹,“爹你还在考虑什么啊?你不会想让白花这个赔钱货去吧!”
他是家里的男丁,以后这个家都是他的,爹娘也要靠他养老,这么好的活计不让他去让谁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