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沟村的人纷纷嚷着让用刑。
沈婉却依旧是面不改色,脸上挂着淡淡冷笑。
季大人被吵得脑壳痛,又拍了一下惊堂木,这金沟村的人才安静下来。
“季大人,民妇有件事儿想要问上一问。”沈婉看着季大人道。
“你问。”
“若有人在我的茶山上闹事,不准我的工人们做事儿,我应当如何?”沈婉问。
季大人想都没有想便道:“茶山乃你私地,若有人闹事儿,可驱离。”
“若是驱离时,致使人受伤?”
“自然算是闹事者自找的。”
沈婉点头:“民妇确实未曾买凶伤人,是这些人上茶山闹事,还伤了人,我才让家丁和银沟村的人将他们驱离,并不存在买凶伤人这个说法。”
那门外的书生大声道:“他们并非闹事,只是想在茶山上做工,因为你没有招他们村的人,怕你是被人糊弄了,才上了茶山找你问上一问而已。”
沈婉扭头,看着那年轻书生道:“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
书生被问住,“......整个村的人都这么说,还能有假不成?”
沈婉扯了扯嘴角道:“你也是读书人,难道先生没有教过你不能偏听偏信吗?”
“......”书生一更,先生是教过的。
先生曾说,若是两方发生冲突了,切不可听信一方之言,将两方的说法听了,再做判断。
但是他并未听另一方的话,就选择相信了村民们。因为他们都是质朴老实的农人,看起来不像是会撒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