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起初听范又灵说那摘星楼的时候,还有几分兴趣,听着听着就有些烦了,但还是敷衍地点着头。
“这有啥?”惠儿笑道,“我们悠然居皇上太后还都去过呢!那墙上还挂着大儒云老先生和皇上所提的诗呢!”
“当真?”范又灵惊呼出声。
“皇上南巡的时候去的,整个江州城的人都知道。”
皇上南巡回到皇城后,沈婉才让尤鹤将皇上和云太傅所作之事,用金丝楠木框给裱了起来,摆在了悠然居最显眼的位置。
没摆两天便有人认出了云太傅的墨宝,一看落款日子,再看另一首的落款便猜到那是皇上所作,都不用她宣扬,大家便知道皇上南巡的时候去过悠然居了。
不管是文人骚客,还是寻常百姓,都排着队去悠然居瞻仰的云太傅和天子墨宝,悠然居也曾了外地客商和旅人到了江州,必去的打卡地。
范又灵表情讪讪的,觉得她所炫耀的事,又算不得什么了。
惠儿道:“摘星楼我们以前在皇城的时候也经常去吃,不是自吹,我觉得我们食为天的环境口味也不比摘星楼差,而且摘星楼的生意,现在未必有我们食为天的好。”
她们食为天的菜单更新得很快,而摘星楼夫人现在给了大少爷,已经不管了,摘星楼的新菜自然就出得少,图新鲜的客人也会少很多,所以这生意应该不会有她们食为天好。
范又灵看着惠儿,只觉得她年纪看着不大,但是口气却不小。还经常去吃,她一个丫鬟,在皇城的时候估摸着也是跟在主子屁股后头,吃主子吃剩的残羹剩渣吧!
“是吗?可我觉得摘星楼的更好吃诶!”她说罢,又一副怕沈婉听了不高兴的样子,解释道,“县主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摘星楼更好吃,并不是说你开的食为天不好的意思。”
沈婉摇了摇头,“每个人的口味不一样,范小姐更喜欢摘星楼的菜,觉得摘星楼更好吃也无可厚非。”
吴氏的眉几不可见的皱了皱,觉得这范又灵在沈婉这个酒楼东家面前,说别的酒楼的菜更好吃,多多少少是有些低情商,不懂事儿了。
一个懂事儿的人,是断然不会像她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