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古平的声音很沉着。
“如果按你的说法,咱俩才睡了不到一刻钟,为何少爷我却感觉精神百倍啊?”
“这个嘛。。。”古平想了想,说道:“少爷练就玄功,功力深厚,自然非常人可比。”
“哦,原来如此。”古月真点点头:“那你没有练过内功吧?”
“没有。”
“那你为何也精神十足呢。”
“小人天赋异禀。”
“。。。。。。”
“。。。。。。”
半晌
古月真叹道:“平儿啊,你这么糊弄少爷我,真的好吗?”
“不好。”古平摇头。
“唉~”
“唉~”
主仆二人齐叹一声。脑子终于恢复了正常。来到桌边坐下,古月真疑惑道:“不应该啊,昨天咱们亥时睡的,现在眼瞅着都快子时了。咱们又没喝酒,怎么会平白无故的睡了一天呢?”
“就是的啊。”古平也郁闷了:“少爷您平时倒是喜欢睡懒觉,可平儿我您是知道的,从来起床比鸡打鸣还要早半个时辰,睡一天这种事情从我断奶以来就没有过的。”
“那是怎么回事呢?”
主仆二人陷入沉思。
“不对啊,少爷,不对啊!”某一刻,古平突然起身叫到。
“不对?什么不对了?”古月真不明所以。
“少爷,咱们现在在哪?”古平指着脚下,神情激动:“这可是状元楼啊!举子士人聚集的地方!时辰到了,你我或许没起来,店小二和掌柜的也没起来?他们怎么没来叫咱们起床?”
“对。。。对啊!”古月真也反应了过来,起身拉着古平就要往外走:“咱们去找店家理论去。”
“慢着少爷!”古平反手拉住古月真,又说道:“咱们恐怕是被人算计了,现在想想,昨天白天还好好的,到了晚上吃了些糕点咱们竟然就睡了一天,恐怕那些吃食是被人动了手脚了!”
“太欺负人了,简直不当人子。”古月真咬牙切齿:“今天少爷我非要和这掌柜的理论一番,若是不给少爷个解释,少爷非得拆了他这黑店不可!”
正说着话,房门猛然打开。
“别拆,别拆,好好的状元楼,拆了多可惜啊。”
古月真将古平挡在身后,皱眉看着眼前的二人。说话的正是这状元楼的方掌柜,住过这么长时间,倒是认识,旁边的一身青衣的中年男子,脸色阴沉,看着隐约觉得有些面熟,但一时却又叫不上名字来。
古月真这边打量着房天佑,房天佑也不以为意,径自开口说道:“看你精神头儿不错,昨晚睡的挺好?”
“你说呢。”
“应该挺好。”房天佑笑道:“十二个时辰没睁眼,一般人可没这个本事。”
“你们到底是谁?我们认识吗?或者。。。我得罪过你们?”古月真沉声问道。
“我是这状元楼的掌柜的,你应该认识我啊。”方掌柜的笑道:“我们无冤无仇,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说着话,一指身边的房天佑。
“那你?”
“我们确实见过,不过没有交集。”房天佑晃了晃脖子:“别多想,某家也是奉命而行。”
“奉命?奉谁的命?”
“东厂。”
“东厂?”古月真一愣:“那我是得罪过东厂了?”
“诶~”房天佑摆摆手:“别总说什么得不得罪的,虽然督主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不过他应该是为了你好。”
他知道徐如意和古月真是旧相识了,按他的猜测,这里边肯定有什么事儿徐如意不方便说,所以才出此下策。
“呵呵。”古月真被房天佑的话气的一笑:“小爷千里迢迢的来参加会试,你们说也不说一声就让我一觉睡了过去也是为我好?”
“这个嘛。。。”房天佑咂咂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少爷,怎么办?”身后古平悄声问道。
“怎么办?”古月真轻笑一声:“凉拌!”
话音刚落,古月真弓步前冲,一招太祖长拳中的猛虎推山,双手握拳,一上一下打向房天佑的脑袋和前心。
“年轻人就是太过冲动。”房天佑不慌不忙,右手在身前上下一拍,随后轻轻一推,便将古月真的两拳打向一边。正要出手抓他后颈,谁知古月真一声低喝,猛然一招魁星踢斗,左脚上撩,踢向房天佑的下巴,一手在身后一绕随后又是一记横拳砸了过来。这一连三击,打的房天佑也是有些措手不及,脑袋后仰躲过这一记阴脚,随后右手猛然成爪,向着身侧一伸。
“嘭!”
拳头打在房天佑的掌心处。房天佑阴笑一声,手上一紧,牢牢抓住古月真的拳头:“不入流的太祖长拳能练得如此纯熟,可见也是下了功夫,不过在老夫。。。。嗯!”房天佑脸色陡然一青,一声闷哼,左手一掌打在古月真肩头。
人影两分。
古月真嘴角流下一丝鲜血:“嘿嘿,冷不冷?少爷借你件衣服穿穿?”
“好阴毒的内力。”房天佑冷眼看着古月真:“这是什么功夫。”
“就不告诉你。”古月真冷笑一声,随后脚踏七星步,双手连挥,向着房天佑攻去。
房天佑冷哼一声,再不托大。双手成爪,左支又挡,瞅准一处破绽猛然出手抓住古月真胸前衣襟,大喝一声“起!”手上较劲,竟将古月真扔了起来。
“少爷小心!”古平急道。
“怎么?”古月真眼角一瞥,陡然见方掌柜的扬手一抖,一把白粉扑在了脸上。
“我。。。去。。。”古月真白眼一番,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