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而为,总有那不老实的。”
“督主,属下倒有个主意。”黑猫在一旁阴测测的说道:“听这意思,此局的关键却是要让郑家的那几个崽子和皇上见面才有后续。
四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上回大宛国私下给咱们进的那三匹汗血,您让属下挑一匹,属下往浦江郑家跑一趟,送那郑老太太归西,让他喜宴变个丧宴,这宴会也就开不成了。他纵有千般算计,头儿给他掐了,也叫他。。。”黑猫伸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笑的阴森可怖。
“你这办法。。。”
“报!!!!”门外一番子一连声的急喊,从门外跑了进来,跪在堂中:“秉督主,门外牛二求见,说有要事要面禀督主。另,宫中刘公公也差人送来急信,差人已在前厅等候,请督主决断。”
“没什么决断的,让他们进来吧。”徐如意挥了挥手,不一时,一个小宦官弓着身,与牛二一同走了进来。
“牛二(小锄头)见过督主(祖宗)。”
“起来吧。”徐如意坐在乌木交椅上,看着小太监:“刘喜让你传信?说说吧,咱家听着。”
小锄头却未说话,从袖中摸出了一封书信,迈着小碎步,送到徐如意面前的书案上,退后两步,又磕了一个响头:“二祖宗说,事儿都写在心里了,督主看了自有决断。还让小人把信送到了立马就回,剩下的事儿小人不能再听。”
“那你下去吧。”
小锄头磕头告退。
徐如意从信封中抽出信纸,慢慢的看了起来。另一旁,云铮和黑猫在座上双目微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牛二站着,但看地上夜雨泽和周不言还躺着,想了想,又跪了下来,静静等候。
四四方方一张信纸,想写个千言万语的也不可能。徐如意以为这刘喜在这信中该是怎样的一番长篇大论,但实际上却只有短短八个字:皇上有疑,庆妃有孕
这八个字说的是两件事,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却能归做一件。
刘喜久在宫中,作为大内总管,他陪伴朱允炆的时间比徐如意还要长,他既然说朱允炆心中有疑,那必然是确凿无误,只是不知这个疑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至于庆妃有孕这四个字,徐如意知道,是刘喜以天门天字堂主的身份所说,也代表了李彩娱,楚埋儿那几个老东西的意思,他们,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又或者,他们一直就是这么个主意?
良久
徐如意将手中的信纸在烛上点燃,仍在了地上,看向牛二:“皇上今天出宫,都做了什么?”
“督主,属下办事不力,还请督主责罚,是杀是剐,属下绝无怨言。”牛二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再抬头,额上已是血肉模糊:“您让属下看着快嘴鱼,结果今天他。。。”
牛二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将今日茶馆中所发生的的一切,自己所知,所见,所闻,全都说了一遍,至于他到场后的所言所为,更是一字不漏,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前后大概两炷香的功夫,牛二的话说完了,又将头磕在了地上,堂上陷入了静默,只有徐如意的指头在书案上一下一下的点动发出“哆”“哆”的声响来。
“好厉害的和尚,咱家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