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珠子一转,开始挑事了,“小艳啊,不是婶子说你,你和大郎成亲三年,娃都生了俩了,就别再盯着外面的人,好好跟大郎过日子,再生几个儿子,等儿子长大了你也就熬出头了!”
小艳回过神来,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八婶,明明是个很热心的婶子,每次八婶来劝过架之后,王大郎与王大娘打她只会打得更凶。
小艳摇头否认道:“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大郎的事,婶子怎么能这样说我?”
小澄子悄悄地观察沈墨北,他有真实之眼,必能看出小艳的真容。
见沈墨北对小艳并无多余的情绪,似乎真的不认识小艳,小澄子暗地里舒了口气。
她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腿,“爹,我肚子饿了,我们回去吧!”
沈墨北嘴角一抽,小演戏精,又演上了?
他腰一弯,一把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他臂弯上,“好,爹爹带你回去吃饭!”
小澄子揪住他的领口瞪他,“我都五岁了,我能自己走!”
在中宁域时她对他心存敬畏,可昨日知道他有真实之眼,小澄子对沈墨北就很不客气了。他明知道她在演,他居然不拆穿她,还配合她一起演,又在背地里看她笑话,真是不安好心!
沈墨北道:“乖,别闹。你再闹,等小兔子跑了可别哭鼻子!”
小澄子真想呵呵他一脸!
八婶在忙着挑事,沈墨北带着小澄子与三丫回到柳大娘家中。
等到半夜,一个粗暴的敲门声传来:“村里出事了,快起来!”
每家每户都在睡梦中被惊醒,村子里吵吵嚷嚷的,一个个都义愤填膺的说着要把小艳抓去浸猪笼。
小澄子与沈墨北跟着去看热闹,可小澄子心里总有种不详预感,总觉得会出什么大事。
三丫她娘听到浸猪笼三个字,立即将三丫送回屋里,不让她出去。
村口的大树下,被绑起来的小艳跪在里正面前,王大郎跪在一旁痛哭流涕。
等村子里的人差不多到齐了,里正目光凌厉地扫了沈墨北一眼,立即收回了视线,这位青年绝非简单人物,肯定看不上一个小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不把他扯进来了。
他清了清嗓子,痛心疾首道:“老夫当里正多年,还从未见过此等心性恶劣之人!”
村子里的人都将目光投向小艳。
里正又道:“王家大郎被戴了绿帽一事,大家心里都有数。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早在她生下野种之时,就该抓去浸猪笼了,那个野种也该当场摔死!”
说到这里,他刻意顿了一下,“王大郎心软,念及他们三年夫妻情分,将那个野种扔到镇上,没有再追究她偷人一事。可她非但不知悔改,还想勾三搭四,被她婆婆王大娘逮了个正着。王大娘出口训了她几句,她却怀恨在心,趁夜摸黑到王大娘房中将人杀了!”
小澄子的表情有点奇怪,午阳道尊有本事给小艳易容,却无法改变她的基因。
小艳生下白白嫩嫩的孩子很正常,所谓的野种其实是他们误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