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沈……沈大人。”一名衙役似乎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嗯?”沈凝看向他。
“那、那个黄毛……”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十分惹人怀疑。
可是还没等他说出来,旁边已经有人咳了两声,让这人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
沈凝皱了下眉头,看着那衙役的眼睛,单刀直入的问道:“有什么话直说。”
那衙役被她的目光一瞧,顿时心中凛然,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哪敢和她的目光对视。
“是是是,那个叫黄毛的,其实……其实不是……不是个少年。”他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是个少年?那是姑娘?可是那大嫂明明说是她的儿子不见了啊?”
饶是沈凝聪明绝顶,这时候也被说得迷糊了。
那衙役脸上一红,终于期期艾艾的道:“黄毛是……是一条黄狗。”
他们都是同一个县城的,那位中年妇人家里是什么情况,有什么人口,这些做衙役的都是一清二楚。
看到那中年女人一口一个儿子,而沈凝又是一脸严肃的时候,他们的感觉就是十分可笑,可是又不敢笑。
百姓们也都是心知肚明,想说明情况,可是又不敢说。
那中年妇人成亲之后不久丈夫就去世了,她守了十几年的寡,无儿无女,只有那一条大黄狗和她相依为命。
她成亲的时候,那只叫黄毛的狗还只是刚刚出生的小奶狗,转眼十五年过去,大黄狗由一条小奶狗变成了一条没了牙齿的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