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读者道歉:住德县的是二十一师团,山人失误,在《风雨冀中三》中写成了二十四师团,对不起大家,现予以更正。
鹫津崧平是曰本爱知县人,1905年11月毕业于陆军士官学校,1915年12月毕业于陆军大学,当过天津住屯军参谋、曰本住美国使馆附武官、参谋本部附、步兵13联队长步兵第39旅团少将旅团长、近卫师团司令部附、陆军户山学校校长,1937年11月份刚晋升为中将。
应该说鹫津崧平中将在曰军中属于见识过大世面的人物,任曰本住美国使馆附武官时,他曾经仔细研究考察美军制度建设、军事训练、武器装备和战术战法。在鹫津崧平中将看来,美军装备比曰军好,但作战意志比不过曰军,如果两军相遇的话,以曰军的战术素养和指挥官的骁勇善战,击败美军完全没有问题。世界上唯一可以与曰军相比的也只有德军,其他军队都不在话下。
对板垣征四郎阁下的悲惨遭遇,鹫津崧平中将在国内曾经做过认真研究,得出的结论是虽然板垣征四郎中将阁下中了支那军队的歼计,但支那部队在战斗中战术运用之纯熟、火力使用之合理,实在是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水平。特别是教导师袭占天津、两次摧毁华北方面军航空兵团后,让身为陆军户山学校校长的鹫津崧平中将大吃一惊,什么时候中队有了这么强大的火力和这么高的指挥艺术?这还是自己认识的中队么?
鹫津崧平中将就是带着这种疑问率领二十一师团来到中国的。
这次驻防德县,鹫津崧平中将是很不满意的,在他看来这华北平原被铁路、公路纵横分割,是不可能隐藏象教导师这样强大的部队的。他的21师团应该去山西战场或者沿津浦线南下,去寻找刘一民、寻找教导师,看看是这支支那部队到底是一支什么样的队伍。可惜,21师团是一支三单位制的警备师团,在寺内寿一大将和西尾寿造中将的心目中,只能担当警备防守和扫荡任务,攻城夺隘、立战功出风头的事情都让给常设师团了。
于是,愤愤不平的鹫津崧平中将在接受重点扫荡津浦路东、黄河西北的任务后,就判断该地区不可能有抵抗武装主力,把二十一师团主力用在了津浦路以西、德石路以南地区。在他想来,即便是这个地区没有刘一民的教导师,也可以通过扫荡扑灭冀南地区的抵抗势力,确保德县地区治安和津浦路、德石路安全。没有想到,这刚一出马,就碰了钉子。
这支骑兵部队好奇怪啊,似乎是一支狙击部队,总是在500米以上的距离开枪,枪枪夺命,连一个击伤的都没有,而且一击即走,绝不拖泥带水,连子弹壳都被带走了。仅仅一个白天的交战,自己的21师团竟然损失了一个大队的兵力。这太可怕了,要知道当年占领整个满洲,皇军才损失了多少人啊!
欲哭无泪、已经抓狂的鹫津崧平中将,很想抓住这股骑兵部队将他们撕碎,可惜这些家伙们胆小如鼠,根本不敢停下来和皇军作战,总是在皇军意想不到的地方开枪,打完就跑。可恨的是支那人怎么会想出把大车路挖成路壕的办法,限制了自己的坦克、装甲车和汽车的行动,让支那骑兵有恃无恐地和皇军游斗。有几次眼看两翼的部队就要围上去了,这支骑兵部队硬是凭着高超的射击技术,利用路壕,冲了出去。没有办法,皇军士兵再勇敢也是人,在对方枪枪毙命的射击声中,士兵们的精神已经快垮了,眼神都变得畏畏缩缩了,这仗没法再打下去了。
鹫津崧平中将无奈,只好下令部队停止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不再理会这支小骑兵部队的袭扰,掉头向南,继续扫荡。
参谋长提醒他,天已经要黑了,寺内寿一大将有严厉命令,天黑的时候各部队一律宿营,构筑工事,做防守准备,严防支那军队偷袭。
鹫津崧平中将看了一眼参谋长,见这家伙眼底闪过了一丝慌乱,就想打耳光的干活。强忍住一口气,扭头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旅团长、联队长,见这些家伙都垂着头不敢看自己,心里不由叹了口气,命令参谋长安排布防和警戒,各部队收集士兵遗体,就地宿营。
看着一汽车一汽车的尸体和搬运尸体的士兵们颓丧的表情,鹫津崧平中将就觉得这是自己一生中最难过的一天。将近一个师团的兵力,装备着坦克装甲车,竟然让一小股自称是长白山抗曰神枪队的家伙们戏耍了一天,阵亡一个大队的皇军勇士,连对方一个人都没有抓住,传出去不知道要让多少人笑死。
晚上,鹫津崧平中将住在江江河边一个村子里,躺倒床上的时候,鹫津崧平中将把白天作战的情况仔细回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有意思,一支骑兵小部队,遇到21师团主力不但不掉头逃跑,反而和皇军玩老鼠戏猫的游戏,说明在他们心里面根本就不怕一个师团的皇军主力部队。这样的胆量可不是土匪胡子或蒋介石国民政斧正规军部队所能拥有的,要是他们有这种胆量,满洲事变、华北事变就不可能发生了。再一想,这支部队如此高明的射击技术,那可不是一般的神枪手的概念,分明是把狙击战术使用在袭扰战上,这么高明的战法绝不是一般中队所能够拥有的。全亚洲除了皇军在尝试这种战术,其他国家哪里会有这种战法么!
再一想这支部队之所以把弹壳全部带走,除了不想暴露使用枪支型号、掩蔽身份外,恐怕还有复装弹药的可能。这样想来,这支部队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因为土匪胡子没有复装弹药的能力,支那政斧军不需要复装弹药,只有的部队需要复装弹药而且复装弹药的能力。而的部队里有如此精锐的骑兵小部队的,一定就是刘一民的支那教导师了。
一想到这里,鹫津崧平中将一下子就惊醒了,马上就穿衣起床,枯坐在床边思考。
第一个念头就是结束宿营,连夜返回德县固守。但一想刘一民教导师神出鬼没,21旅团、察哈尔派遣兵团都是在夜晚玉碎的,鹫津崧平中将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二个念头是马上向第二军司令官西尾寿造中将报告,请他立即调集重兵围剿教导师。但转念一想,这充其量是教导师的一支小骑兵部队,教导师主力到底在什么地方,只有天知道,如何向西尾寿造中将报告呢?搞得不好,找不到教导师主力的话,就很可能让人嘲笑自己杯弓蛇影,谎报军情。甚至影响大本营整体进剿计划。
只有找到教导师主力,把他们暴露在太阳底下,才能让寺内寿一大将和西尾寿造中将调集大军进行围剿。
如何才能找到教导师主力呢?飞机侦察显然不行,这支队伍狡猾务必,习惯于夜晚行动,靠飞机空中侦察是靠不住的。派搜索部队去搜索侦察更不行,小部队很可能一去不回。靠与皇军亲善的朋友去搜集情报应该是个不的办法,但奇怪的是,自从离开德县进入运河西部地区后,似乎没有遇到皇军的朋友,遇到的都是一双双仇恨的眼睛。想来想去,鹫津崧平中将觉得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挥动二十一师团主力,沿运河西安进行重兵扫荡,把教导师主力给赶出来,迫使他们与二十一师团正面交战。只要双方一开打,他们就逃不掉了,强大的联合舰队航空兵和华北方面军航空兵团会把他们炸的魂飞魄丧的!
至于二十一师团的安全问题,鹫津崧平中将不是没有考虑,不过,他反复斟酌后,认为21旅团、察哈尔派遣军、天津守军都是在没有丝毫防备、兵力来不及展开、重武器还没有做准备的情况下被教导师偷袭得手的。正常情况下,鹫津崧平中将认为,不要说别的部队,单是一个21旅团,打中队两三个军都没有问题。现在,既然自己已经料敌先机,那就不怕教导师偷袭。白天,齐头并进,又有空中掩护,要是教导师敢攻击,那正是求之不得。晚上,早早宿营,构筑阵地,守好防线,士兵轮流休息,就是教导师来攻,以皇军士兵的战斗力,不要说守一晚上,守十天半月都没有问题。不怕教导师攻击,怕就怕教导师主力不在这里,让自己空忙一场。
想定主意后,鹫津崧平中将命令参谋长对各部队阵地情况进行检查,重新设定口令,士兵轮流睡觉,任何时候都必须有三分之一的士兵处于警戒状态。
参谋长奉命去检查后,鹫津崧平中将坐下来给妻子写了一封家书,他满怀喜悦地告诉妻子,明天或后天,最迟大后天,他和他的二十一师团可能就要创造一个奇迹,找出令皇军颜面失尽的支那战神刘一民和他的教导师,让强大的航空兵把他们炸成碎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