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达完命令,吴乐率领着战斗机就向曰机扑去。
刘一民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在闭目养神,但时间一长就入睡了。睡梦中,好像又回到了穿越前的家中,茶几上放着刚从院子里苹果树上摘下来的红富士,母亲坐在沙发上给他削苹果皮。刘一民等不及,拿起桌上的红彤彤的苹果就咬了一口,甜甜的果汁溢流得他的嘴角都是白乎乎的,惹得妈妈一阵嗔怪,说他连苹果削好都等不及,姓子这么急,将来娶了媳妇,说不定会和媳妇闹矛盾,那该如何是好?
刘一民嘿嘿一笑,说找一个脾气好的媳妇不就结了?
母亲说现在都是独生子女,姑娘们都被娇惯的不得了,想找个脾气好的媳妇比找老虎还难呢!
刘一民还是嘿嘿一笑,不接母亲的话头,大口大口猛吃苹果。
画面一转,好像是到了西安的家中,岳母李韵抱着刚过满月不久的和儿,一脸不愿意地看着他,嗔怪他忙工作不顾家,连唐星樱生产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回来,别人不知道,还想着闺女被抛弃了呢!
正在做梦呢,就被李成毅喊醒了,睁眼一看,小窗户外面一道道明亮的光线,刘一民知道,那可不是太阳的光线,是曰机射出的子弹、炮弹划出的光线。
心里激灵了一下,妈的!遇到曰机了。想不到历史上山本五十六的遭遇落到了自己头上,这些曰机一定是得到了准确情报,提前在这里埋伏,截杀自己的!
狗曰的小鬼子,还会这一招!
刘一民心思电转之间,就见机长转回头大声喊道:“报告师长,遭遇曰机伏击,战斗机已经冲了上去,掩护专机突围。请指示!”
刘一民叹了口气,沉声问道:“知道曰机数量么?”
机长喊道:“战斗机带队长机报告现在至少有二十四架曰军战斗机,命令我们快速突围。”
刘一民看了看窗外微微发明的天空,又问道:“现在到了什么地方?”
机长喊道:“应该越过了太行山,进入了晋南。”
刘一民不再迟疑,命令到:“降低高度,跳伞!命令战斗机与敌缠斗后,抓住机会突围,实在不行就跳伞。命令西安机场,立即向中央报告,通知晋南我军,准备接应跳伞人员。”
下达完命令,刘一民马上把狙击步枪和八一自动步枪背到背上,把两支驳壳枪挎在身上,从座位下拽出降落伞系好,抓起装子弹的帆布袋,就招呼李成毅和陆文带好电台,检查装备。
机长见师长当机立断下令跳伞,躲避着曰机的子弹,开始快速下降。结果,不等飞机下降到合适高度,曰机的子弹就打到了机翼、机身上,飞机已经千疮百孔了。
情况紧急,机长大声命令:“准备!起立!挂钩!”
刘一民、李成毅、陆文迅速把固定开伞索的挂钩挂到机舱内的钢索上,刘一民打头,陆文居中,李成毅最后,排队站到了机舱门口。
刘一民、李成毅、陆文也只是知道跳伞基本知识,并没有实践过。不过,到这个时候他们都明白,生死关头到了!曰机有备而来,运输机无论如何是逃不过鬼子战斗机追击的,不跳只有死路一条,跳了说不定还能活下来,找小鬼子算账。加上他们都是尸山血海中滚爬出来,早就把生死看的很淡,没有那种恐惧心理。
等舱门打开,刘一民随即跃出舱门向机尾方向跳出,以顺应风力和缓解从左面来的冲击力,在他身后,陆文、李成毅跟着跳出了机舱。等机长和领航员跳伞后,飞机被鬼子打得凌空爆炸了。
打爆了刘一民的座机后,发现有人跳伞的曰机马上在空中完成转向,向一朵朵的伞花开火了。
吴乐带着四架战斗机扑向曰机后,才发现曰机数量庞大,整整二十四架,慌忙再次向专机机长通报,命令他迅速突围,自己率战斗机开始和曰机缠斗。
一看曰机的架势,飞行员们全都明白,要想掩护1号的专机撤离战场,就只能以死相搏了。因此,曰机虽然占了先手,但四架八路军战斗机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异常凶猛,一上来就干掉了一架曰机。
但好汉架不住人多,时间不长,四架八路军战机就陷入了曰机的包围圈。
等吴乐好不容易从包围圈里冲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四架曰机正在追杀跳伞的刘一民等人。吴乐肝胆欲裂,大吼一声“保护一号”,一按机头就冲了下来,一串子弹打出,把一架正得意洋洋地向一朵朵伞花扫射的曰机打得冒着滚滚黑烟向地上栽去。
就在这个时候,吴乐的战机一震,发动机停止了工作。
吴乐知道,战机被击中了,再也不能掩护1号了,就按下机头,朝另外一架扫射的曰机狠狠地撞了下去。“轰”的一声,两架飞机撞到了一起。吴乐在牺牲前,还清楚地看到了鬼子飞行员那惊恐的脸,心里叫了声:“狗曰的小鬼子,老子再过二十年还是一条好汉,再来找你们算账!”
刘一民先跳伞,身上带的武器弹药又多,下坠速度很快。等降落伞自动打开后,就在风中飘飘摇摇向地面落去。这个时候传来了曰机扫射的枪声,刘一民心一紧:狗曰的小鬼子,好狠的手段,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好不容易快到地面了,刘一民自恃身手好,也不按正确的落地动作做,双脚连环踢出,在一株大树的树冠上轻点,减轻下坠冲击力,然后才轻飘飘落地,迅速解开降落伞,身子在地上连续翻滚,躲到了一棵大树的后面。
落地后,刘一民眼睛借着晨曦往四周一瞟,发现自己落在了一个小山丘上。
曰机的机枪子弹向刘一民的降落伞扫来,把降落伞打成了一块块碎布,飞机俯冲掠过时的气浪,把地上的枯草败叶吹得四处乱飞。
顾不得再作详细观察,刘一民伸手从背上取下狙击步枪,推弹上膛,抬头向天上看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