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军残部拼死突围在炮群强大打击和三纵、五纵、装甲集团的联手打击下土崩瓦解了。曰军赶来增援的机群被中美空军死死缠住,在空中反复绞杀,逐渐远离战场,再也顾不上地面上的第五军了。
夕阳向草原深处隐没,暮色终于开始笼罩大地了。
刘一民脸上被炸弹、炮弹爆炸的烟雾熏得黑一道白一道的,手里提着自己的狙击步枪,站在炮纵的阵地上,两眼冷冷地望着天空,还在搜寻着曰机的影子。那模样,象极了石雕!
松辽战役打响后,我军炮群以压倒一切敌人的威势一举击溃曰军第五军主力,战斗进行的相当的顺利。唯一的变数是曰军机群突然飞临战场,掩护第五军撤退。要不是我军施放烟雾弹、沤制浓烟掩护战场,加上中美空军迅速赶到,曰军机群很可能就炸开一条血路,接应第五军残部突围了。
刘一民亲自掂着狙击步枪上阵,就可以知道曰机突然轰炸给战场带来的破坏程度了。
沉沉暮霭掩不住战场上的血腥味,却能让小鬼子的战机不得不老老实实地撤退。
这一场空战,双方又是一场激烈搏杀,好在中美飞行员危机关头可以跳伞,能够得到地面火力掩护。曰军飞行员就不行了,跳伞落不到地上就被打成马蜂窝了。
曰机飞走了,战场上大规模的战斗也临近结束了,部队正在追剿残敌,枪炮声时断时续,渐行渐远。战场中心地区间或有手雷、炸药包的爆炸声传来,不用说,那是深受军国主义毒害的曰军伤员在绝望中引爆炸药自尽。这些小鬼子,遇到的是在抗曰战场上厮杀了几年的老八路主力,除非他们主动投降,否则都会被战士们补枪,他们想和我军同归于尽只是一厢情愿,只能磕响手雷或引爆炸药包自己了断了。
到处都是燃烧的坦克、装甲车、汽车、胶车残骸,空气里弥漫着汽油燃烧后刺鼻的臭味。战马的尸体、曰军的尸体散落在即将解冻的土地上,看上去一片狼藉。
设在洮南城的东总野战医院和设在各纵队伏击阵地后面村庄的各纵野战医院异常忙碌,重伤员们陆续送到,进行紧急抢救。
刘一民还在凝望着天空的时候,罗荣桓和叶挺、蔡中走了过来。
罗荣桓从刘一民手里拿过狙击步枪,关上保险,欣喜无比地说到:“消灭了曰军第五军,整个洮昂铁路以西的广袤的蒙古草原就呈现在我们的面前了。我军不能坐失良机!是立即东进长春,袭占长春,压迫关东军主力在公主岭与四平之间决战,还是西进横扫蒙古高原,需要立即决策。我的意见,全军东进,进占长春,与关东军决战。待消灭了关东军主力,再迅速分兵横扫蒙古、远东地区。”
刘一民“嗯”了一声,转过身来,一屁股坐到地上,摸出香烟就要点燃,一旁的蔡中一把打掉了刘一民手里的火柴盒子,厉声说道:“战场上不准抽烟,这是你定的规矩,要抽烟回到指挥部再抽!”
罗荣桓接口到:“蔡主任说的对,战斗处于尾声状态,还没有打扫战场,说不定就有鬼子残兵躺在死人堆里装死狗呢!吸烟暴露目标,不准抽!”
从袭占双辽、歼灭曰军第六军主力,到连夜北上、消灭曰军第五军,我军连续作战,部队已经相当疲劳了。刘一民虽然身体大异常人,但他是主帅,艹的心比别人要多的多,劳累程度可想而知。因此,一坐下来就想抽烟。
罗荣桓和蔡中说的疾言厉色,但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连那么注重军容的叶挺也坐了下来。
刘一民伸手从地上拔了根枯草根,抖了抖,把草根上的泥土抖干净,放在嘴里咀嚼了一会儿,这才说到:“我们这个时候应该兵分三路,一路是骑兵集团,横扫蒙古;一路乘火车北上,经西伯利亚铁路,横扫远东地区;另一路南下长春,与南面的刘建立集团一起与关东军主力决战。这里面最关键的是时间,一旦我军消灭曰军第五军的消息传出,很可能苏联远东红军会闻风而动,向留守远东的曰军守备队发起攻击。万一苏联红军收复远东和蒙古一部分土地,事情就麻烦了。可惜,兵到用时方恨少,我们要和关东军主力会战,就必须动员一切能够动员的力量,与曰军作事关东北前途命运的殊死搏斗。眼下必须集中所有主力,迅速东进长春,围歼关东军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