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炮群炮火转移,国琦登中将从地上爬了起来,拔出了指挥刀,喝令部队抵抗。
这一站起来喝令部队,国琦登中将才发现参谋长没了踪影,身边的通讯参谋、作战参谋都没了踪影,包括他的卫队,都死的死、伤的伤,跑散的跑散,身边稀稀拉拉只还有十几个活着的。再往远处一看,最北面的后卫部队经过炮火打击后,反击刘一民装甲集团的火力已经很零散了,眼见是很快就要被扑上来的刘一民装甲集团碾压成尘了。
国琦登的坐车已经被炸翻了,司机也死在了车里。
万丈豪情早已跑的无影无踪,国琦登现在最大的愿望是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过扑上来的刘一民部的装甲集团。
跑是不行的,国琦登的两条腿是跑不过坦克履带的。剖腹谢罪,国琦登也不想干。他可是侵华急先锋,要是知道战败得剖腹谢罪,估计他都不会上侵华战场。投降更不用说,以国琦登的姓格,什么时候看起过中队,要他向我军投降,那等于是杀他。
无路可走的国琦登,把身边的十几个人聚拢了起来,依托着被炸翻的汽车、坦克,准备负隅顽抗。
战场上部队溃败时,军官的作用很大。曰军第二十军司令官国琦登不跑步躲、决心死战的行动感染了周围的曰军轻重伤员。很快,国琦登周围聚齐了百十号曰军士兵,重伤员躺在地上,怀里被放进了手雷和炸药包,轻伤员简单包扎后也和没有受伤的士兵一起,拿起了武器,一个个爬在汽车、炮车残骸旁,瞪着绝望的眼睛,看着扑上来的装甲集团。
国琦登这是自寻死路,临死还要拖着百十号人殉葬。
袁国光率领自己的坦克一连突破曰军后卫部队微弱抵抗后冲上来的时候,打头的一辆坦克碾压上了一个曰军重伤员,结果这个重伤员临死前拉响了炸药包,轰隆一声,坦克履带被炸断了。马达空响着,坦克就是不动。车长就从炮塔口钻了出来,想下车检查履带。就在此时,隐蔽在车辆残骸旁的国琦登身边的曰军开火了,一梭子拐把子机枪子弹飞来,直接把车长打死在炮塔口。
这一下,国琦登他们暴露了。袁国光连立即停止了前进,迅速倒车转向,坦克炮、车载机枪全部打过来了。时间不长,后面的一旅二团四营也扑了过来,直接架起了九二步兵炮、掷弹筒和轻重机枪,开火了。国琦登也不客气,举着指挥刀呼喊着,指挥残部开火反击。
这场战斗绝对是一场不对称的战斗,国琦登身边的残余曰军在如此猛烈的炮火打击下,一会儿工夫就枪声寥寥了。
等到二团四营攻到跟前的时候,才发现抓到大鱼了。跌坐在地,满脸血迹的国琦登中将的中将肩章在车灯的照耀下明晃晃的,晃得人眼花。
四营长刘玉山大喜,马上就喝令国琦登站起来,缴枪不杀。
国琦登是被坦克炮炮弹爆炸的气浪推倒在地的,脸上的血迹是弹片划伤的,其实他本人并没有受重伤,结实着呢!
见国琦登不声不响,几个战士冲上去拉起他就走。
这个时候,一旅旅长王大湖赶到了。
四营长刘玉山慌忙报告说抓到了一个曰军大官,是中将。
王大湖本来还要向前追击呢,这一听说抓住了曰军中将,马上就来了兴趣,走过来围着国琦登转了两圈,然后伸手抓住国琦登的手,摘掉了白手套,拿着手套把国琦登脸上的血迹擦净,这才又端详一边,用曰语问到:“你是曰军第20军司令官国琦登?”
国琦登两眼射着饿狼临死前那种绝望而凶残的光,破口大骂:“八嘎!”
王大湖一下就笑了:“原来你就是国琦登啊!我想起来了,我们刘总说过,你原来是第五师团的第九旅团率团长。当年我们在山西祁县消灭曰军第五师团主力的时候,你率领第九旅团在淞沪一带作战。不然的话,你早就死了,等不到当中将军司令官。对了,你攻进南京城的时候,部队番号叫国琦支队。是吧?”
国琦登张口又是一句“八嘎!”
王大湖哈哈大笑:“国琦登啊国琦登,你攻进南京城烧杀歼银的时候,想不到你会有今天吧?”
笑完,王大湖脸色一黑,朝着刘玉山一挥手:“上刺刀,把给老子捅了他!”
几个战士端着上着刺刀的半自动步枪扑了上去,只听扑哧扑哧几声响,几把刺刀同时插进了国琦登的胸膛和腹部。刺刀抽出的时候,几股血剑从国琦登身上喷射而出,国琦登身子一软,死狗一样摔倒在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