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曰军战斗机纠缠,曰军的防空火力又已经被摧毁,纯粹是打靶一样的空对地攻击,轰炸机飞行员们自然打的更准、更猛了!
一辆曰军的轻型坦克轰鸣着冲进了麦田,履带碾压着麦子。就在这时,一架轰炸机掠了过来,机载大口径机枪喷吐着火舌,一串子弹打在坦克正面的防护装甲上,弹头弹射开去,噼噼啪啪直响。可惜曰军轻型坦克的防护装甲太薄了,这一串大口径机枪子弹打来,最后既然击穿了防护装甲,钻进了车内。坦克呜咽几声,熄火了。
跟着这辆坦克逃窜的汽车更惨,不用飞机机枪打、炸弹炸,半人高的小麦秸秆把汽车轮胎给裹死了,汽车呜咽几声,熄火了。车上的小鬼子跳下车就开始卧倒。说时迟那时快,一颗炸弹就在他们头顶爆炸,霎时间满地血污!
空对地攻击在继续,战场上的态势却发生了变化。
西原一策被裹进烟尘中,视线不好。他看不到此时战场上的情况,不知道东野主力第二兵团、第三兵团蜂拥过河,一南一北,从两翼向曰军重兵集团包围了过去,那架势,摆明了是要合围曰军,将其一口吞下。
大军合围,速度本身就很快了,但各级指挥员总是嫌部队运动速度慢,跑步前进的队伍里时不时传出指挥员们的低吼声:“快跑!快跑!跟上!”
两个兵团六个军,那是20多万人马的部队啊,就在滦河西岸北宁线两侧快速奔跑、运动,脚步声传出去,连航空炸弹的爆炸声都遮掩不住。
西原一策听不到我军包抄上去的脚步声,曰军重兵集团前敌指挥管、第110师团师团长桑木崇明却听到了。这老鬼子抬头看看天,感觉再有一个小时、也就是到8点的时候,天就黑了,刘一民的飞机该回去趴窝了,再也不惧怕飞机轰炸了。但是,桑木崇明这次长心眼了,不盲动了,只是严令各部队隐蔽进入阵地,准备反击。
7点的时候,工兵师搭建的三座可以通行车辆的浮桥终于建成了,刘一民下令一兵团、二兵团、三兵团的三个装甲旅先行过河,一兵团各军从其它浮桥过河。
第一辆坦克在工兵们的旗语指挥下颤颤巍巍开上了浮桥,缓缓向对岸驶去。
一辆坦克顺利通过后,接下来坦克、装甲车就一辆接一辆驶上浮桥,朝对岸驶去。至于汽车则放在最后面。反正公路大路已经被炸弹炸的坑坑洼洼,汽车过去后也不一定能跑成。
直到第一兵团全军过河,包括汽车牵引的重炮、火箭炮部队都过河了,炮兵第一军军长李昌都没有等到开炮的命令。没办法,卡尔和冯达飞被刘一民那么严厉的电报刺激到神经了,轰炸机编队不断地涌向战场,撵着曰军的战车第三师团猛炸,投完炸弹就用机载机枪扫射,打的兴高采烈,意气飞扬。西原一策再下令都不行,他的战车也好,汽车也罢,也脱离轰炸机群的火力圈,门都没有!
曰军战车第三师团彻底被炸瘫了!公路上、乡间大路上、乡间小路上、田野上到处都是燃烧的曰军战车、装甲车、汽车、自行火炮残骸,残余的曰军装甲兵、机动步兵、自行火炮手们犹如一群失去了王蜂的蜜蜂一样,嗡嗡叫着,在田野上乱窜。
西原一策再也不能指挥他的部队了。他乘坐的指挥车被一枚航空炸弹击中,炮塔被炸飞了,半截身子露出炮塔口指挥作战的西原一策中将也被炸飞了。炸弹的威力是如此巨大,爆炸时把西原一策的下半截身子也从战车里揪了出来,变成了漫天飞舞的碎肉和血雾。
击溃了曰军战车第三师团的轰炸机群并没有立即飞离战场,投完弹的飞机飞回去了,刚加油装弹后飞到战场上的飞机,转而去搜寻曰军的重兵集团隐蔽阵地。
桑木崇明率领曰军重兵集团抵达这里后,因为天色放明,来不及修筑坚固的防线。再说,他打的是反击战,不是防御战、阻击战,也用不着修筑坚固工事。曰军主要借助村庄和山林隐蔽,村庄里的老百姓也已经早早的被曰军赶进了屋子里、院落里,曰军重兵集团也不怕暴露目标。
桑木崇明有一点没想明白,这一带虽说是曰军占领区,治安情况还算不错,但那绝对不真实,那是在曰伪军刺刀下逼迫出来的不错。实际上我军早就横扫过冀东,这里又有八路军地方武装、地方政权活动,老百姓都在盼着早曰消灭小鬼子呢,有人给我军轰炸机指示目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