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鲁达一声怒吼,将锅子掀翻,大步走出门外,溅得苏全满脸都是汁水,惊出一身冷汗,酒气随着汗水烟消云散。
“提辖怎么了?”他一脸惊惶。
杨舒埋怨道:“兄弟,你闯祸了,赶紧出去阻拦吧!”
武松刚走回来,看到鲁达怒气冲冲的从自己房间走出来,不禁一愕:“莫不是杨舒和苏全得罪了他,要是他竟然动了武,这两人可惨了。”
“兄长,为何如此盛怒?”
“你不配叫我兄长!”
武松听了,心也是恼怒:“常言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就算是我的兄弟得罪你,也不能怪我头上。”
他强忍了怒火,说道:“武松哪里得罪了提辖?”
“你没得罪我,只是盗嫂行为实在可耻,若非念你救了豹头山下一十八名少女的性命,今日洒家便要将你撕碎!”
武松听了为之气结:“我跟金莲之事,你却是如何了解!”
“你有何本事撕碎我!”
鲁达一听,心更是恼怒,他一把抓着武松的衣袖,狠狠道:“在刘家庄厮打,容易伤人,你我到外面打一场,看你能否将洒家如老虎般击打!”
苏全看得这两人都是烈性子,鲁达认为武松无义,武松也懒得解释,如此碰撞,势必两败俱伤。
他知道是自己闯祸,咬咬牙,暗道:“死就死吧!”
他走到两人间,张一拦,鲁达拳头举起,他吓得闭上眼睛,想着自己要是给他一拳打死,定能令他瞬间消气,便由杨舒解释吧,最要紧不要伤了武松。
良久,拳头没有打到脸蛋,他睁开眼,吓得一颗心几乎跳出喉咙,只见鲁达圆瞪着眼睛,像吃人一般,就在自己眼前,拳头仍旧是高举,另一边的武松,双盘在胸前,看着鲁达冷笑。
苏全鼓足勇气大声道:“提辖,你误会了,都头跟他嫂子,呸,不是嫂子,是潘姑娘的亲事,是大郎亲撮合,大郎也写了休书!”
“为何如此?”鲁达一字一句的说道。
“大郎未能人道,身有残疾,便如宫太监,他不想误了潘姑娘终身,几番撮合,都头也是费尽心思为大郎寻找良医生,可都药石无方,最后才”
咯噔!武松心一怔:“哥哥身体残疾之事,他如何得知。”
转念一想:“定是严方说的,他不想我蒙了冤屈,受众人指责,情愿自己背信弃义,也要成全我,哎,这又如何能怪他,只可惜污了大哥的声名。”
鲁达稍一沉吟,放下拳头,自言自语道:“果真如此?”
“如都头是无义之人,又如何会解救豹头山受苦的姑娘?”
杨舒的一句话惊醒了鲁达,他朗声道:“不错,我错怪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