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尊待我自是极好,不劳你费心。鹊喜魔君还是待在你的合欢殿里少出来的为好,免得祸从口出,到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对了,以你如今的修为还是尊称我师尊一句灵君为好。”程隅一边说着,一边扫过那群金丹魔修,吓得他们连忙闭口不敢再言。
“你,你简直是不知好歹,要不是看在你师尊的面上,早个几十年前你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鹊喜魔君气的那傲人的胸口上下起伏,引得无数修士气血翻涌。
“我也是看在我师尊的面子上,要不然方才你也早就死了。”程隅回以一个轻蔑的眼神。这眼神是从殿青候那里学来的,关键的时候准能气的人跳脚。不但如此,还引得麒慕容等站在她这方的修士大笑不止。
“你!找死!”鹊喜怒喝一声,全身魔气大涨,顾不得肩头上不断外泄的魔气,以手化爪就如恶灵一般朝程隅扑来。
可就在此刻,由远至近突然传来一声巨吼,一道残影极快的冲向了鹊喜,瞬间一声惨叫响起。
待众修再看清眼前景象,都吓得连连后退。
只见一只外形似虎,斗牛之巨,全身布满利刺的凶兽,煽动着一双黑色的双翅,浑身上下充满了邪佞之气,此时半张着一只血盆大口,正咬住了鹊喜的半个脑袋,于此同时,还用一双铜铃般的巨瞳不住的打量着周围修士,好似在寻找下一个撕咬的目标。
“穷奇!”
不住有修士惊恐的喊叫,纷纷退离了开去。
“穷蛰兽。”程隅喃喃出声。就见上空出现一道裂缝,从虚空踱步而出一个锦衣华服的元婴男修,正是林方拓。
一见到自己的主人,这只穷蛰兽显然很是兴奋,大张嘴巴,将拼死挣扎的鹊喜甩至上空,随即一个跳跃,猛然将其生吞了下去,还发出一声满足的‘咕噜’声。
能一口就将一个在西极成名已久的元婴魔修吞下,这只穷蛰兽也是进化得让程隅大为震惊。下意识的想到要是她与这只穷蛰兽对敌,该如何施展?
穷蛰兽肚子猛然一鼓,不禁打了一个饱嗝,就见一抹幽绿的光团从口中飞了出来,赫然是鹊喜的元婴。只见其颤颤巍巍的远离了血盆大口,逃也似的向远处遁去。
却不想上空的林方拓手一伸,就见那元婴毫无反抗的被摄在了手里。
“方拓公子!不,方拓真君,你我无冤无仇,你何必赶尽杀绝。”那元婴苦苦哀求:“今日还请放鹊喜一马,鹊喜愿为您做牛做马,永不敢忘……”
林方拓翩翩落地,道:“魔女,不是我非要出手,怨只怨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说着手一紧,鹊喜的元婴就轰然作碎,哀嚎声也戛然而止。
这一幕引得全场寂静,众修望着林方拓的眼神变得很是敬畏。
“程仙子,你没事吧。”林方拓来到程隅面前。
程隅直直的盯着那只魔气环绕的手。林方拓见此,当下背过手去,解释道:“这魔女臭名昭著,死有余辜。”
可在场的谁都知道,正是鹊喜正是因为方才与程隅的这点过节,才被林方拓诛杀了。否则在场的那么多修士,林方拓一出现为何偏偏与鹊喜过不去。这让程隅紧蹙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这就有种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的感觉。
程隅素来不喜和一些不甚亲厚的修士牵涉太多的恩怨纠葛,之前她就一直撇清与林方拓之前的关系,可如今这因果却是又缠上来了。只不过林方拓既然如此说,她也不会非要将这杀孽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