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致言见他不搭腔也不再胡闹,但手心里出了汗,还是拉着身旁人不放手,闭着眼睛在旁边享受。
差不多时间,两人出来,在晚饭点儿前就赶着试吃了另一家私厨的小炒,同样物美价廉,口味清淡。
心满意足,像老头儿老太太一样溜了一圈儿,差不多放学点儿,许致言和夏安年才溜达着回家。
两人都知道,这大概是高考前最后一次的全然放松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
眼见着马上就三月下旬,说话间就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由不得一点儿浪费了。
周日两人又放肆的躲了一天懒,放任自己休息了一整天。
但散漫的时间往往过得最快,真的是什么都还没干就转眼周一。
不管与愿意不愿意,两人终究还是投身到复习的大业当中,像是其他许许多多还没有放弃的同学们一样,尽力给自己的未成年一个完美的答卷,给自己的将来时一个更好的开端。
语数外,理化生,各科老师浑身解数,轮番登场,是最后一群愿意把毕生所学都毫不保留的传授给你的人。
一个一个,恨不得占上所有的时间,只为了让即将上场的同学们再多得一分,哪怕只有一分。
越接近考试,讲课的内容越偏重技巧性。
夏安年恰巧差这些,他知识点记忆的情况还好,技巧性的运用却不到位,因此听得越发认真。
直到一模才过去不就,二模又接踵而至,各种试卷成绩的轰炸全都有了反馈,教室里逐渐沸腾起来。
有的同学哭了又笑了,有的笑了又哭了,最终却都拿着试卷疯狂的开始查漏补缺,尽可能的完善自己的知识体系。
他们还有一个月,没时间来伤春悲秋。
五月中旬的时候,即使如夏安年也迟钝的发现,老师们好像都变了。
变得慈眉善目,变得和蔼可亲,每天的讲课进度也慢下来,比以往还要更注重同学的反馈和练习。
许致言说这是为了给同学营造一个好的考前心理,让同学们减少负担和压力,心态更加平和的面对高考,尽量减少同学的紧张,以免发挥失常。
罗如花说是为了给同学们留个最后的好印象,这茬儿要出手了,以后以后也管不着了,不想让人都走了还只记得他们严肃的嘴脸。
夏安年觉得两个人理性感性说的都有道理,但他只看重这个现象或者说结果,以致于还没离开就开始怀念了。
对此,许致言含笑揉了揉他的脑袋,罗如花说他矫情。
夏安年摇了摇脑袋,把不切实际的想法赶出去,继续思考手里的物理题。
现在的练习已经不像之前一样铺天盖地,在保证练习量的基础上,又不会让同学太过劳累,说是要保证睡眠。
对于这点,夏安年早就养成了习惯。
两个月前许致言就难得正经的跟他说,睡眠是一切的基础,要想脑袋明白,思路清晰,必须有好的睡眠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