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顾,小顾他疯了!他想要往回走!疯了!疯了!”
很好,他终于找到了一些端倪了,费旭继续逼问:“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往回走。”
“他弟弟在里面,他想要去救他弟弟。”
陆仁甲瞳孔一缩,难道在多年以前,死伤惨重地文城大地震里,顾廉之的弟弟是受害者之一?这就是顾廉之的故事?
“后来呢,后来你们怎么做?”
“我们几个把他拦住了,里面被砂石给掩埋了,进不去。”
费旭觉得奇怪,几年前,顾廉之就成名了,如果是他的弟弟在这场事故中丧命,媒体应该不会没有报道,略微沉吟,他问:“他是顾廉之的亲弟弟吗?”
陆仁甲心里一跳,不知道为什么费旭会问这样的问题,难道那个死去的人不是顾廉之的弟弟??
“我不知道,从来没有听说顾廉之有弟弟,可是他介绍的时候确实是说弟弟。”
费旭略微皱眉,这个时候导演却更加激动地扑腾着,“来了!来了!地震来了!”
如果催眠期间遇到了这种事情就会比较棘手,不能让催眠者继续陷入在潜意识里,否则如果叫不醒的话,就会进入深度昏迷。
费旭打了一个响指,陈导停止了挣扎,但也没有清醒过来,陆仁甲紧张地问:“为什么他还没有醒过来?”
“他吃了药,没有那么快醒过来的,我们这个行业讲究地是保护客户个人隐私,我还是希望两位不要将今天听到的事情泄露出去。”
陆仁甲说出了自己一直在怀疑的一件事:“所以,你的病人是顾廉之,而不是导演介绍是心理学专家?”
费旭对着陆仁甲笑了一下,眼角的弧度略带风情,“两者兼之。”语毕,他的目光落在了予冉身上,眼神跟带了钩子似得,“怎样?你现在相信我了没有。”
陆仁甲说不上来为什么,只觉得费旭地这个眼神看得他心里不舒服。
予冉不动如钟,对费旭抛过来都这些信息全都屏蔽掉,“我承认你比我认识的一些心理师朋友都还要不按牌理出牌,你的做法我很欣赏,但是绝不希望发生在我个人身上,本人个人隐私不大喜欢跟陌生人分享,走了阿仁。”
陆仁甲视线黏在了陈导身上,“可是导演还躺在那里!”
“这个就不用我们操心了,姓费的在这里。”
费旭耸动了下眉毛,这么明显的暗示都不上钩,啧,不知道我越有挑战性的越喜欢吗?“祝你今晚好梦,予冉。”
回到房间,陆仁甲越发觉得予冉心里就像费旭说的那样,其实是有一道过不去的坎,渐渐形成了壁垒巩固在心脏之上。这个被他称之为隐私的过去,自己一无所知,甚至对他一点帮助都没有。
予冉从浴室里出来,擦着头发上的水珠,见陆仁甲坐在床上发呆,他是小鲜肉的男艺人堆里为数不多,不染发的人,顶着一头天然黑出来出来招蜂引蝶。
“在想什么呢?”予冉习惯性伸出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他想这个头发应该要染成亚麻灰,这样会更有感觉一点。
“唔,没想什么。”陆仁甲避开他的目光,说:“我刚才问了李哥了,他忘记给我买衣服了,所以今天还得借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