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儿啾啾#*%&……”
周九:???
周九仔细看了看电脑屏幕上搜索栏里的文字。
确定自己没有不小心,手滑输成了什么百灵鸟、黄鹂鸟、山麻雀之类的鸟类音乐家。
原来八哥的叫声是这样的吗,听上去感觉还挺可以的啊,就是略复杂了一点。
周九想起刚才自己毫不负责任的说啥。
八哥叫声就那样儿,以及从前有事儿没事儿嘎嘎嘎装八哥叫,就挺惆怅的。
事实胜于雄辩,以后都没法推卸声音不好听的责任了。
周九又重新放了一遍。
虽然听上去挺好听的,但听在耳朵里面就是一堆乱码。
完全找不到足够的拟声词,也没法确定它是怎么转音变化的。
周九本来以为人的舌头,已经足够灵巧了。
万万没想到,居然有这种完全不科学的存在。
也不知道是因为八哥的舌头比人类要灵巧,还是以前做人时候的周九,给人类这个物种丢了脸。
生而为鸟,我为丢了人类的脸,而感觉非常……
无所谓。
周九本来是想学习一下,以便以后某些场合,必须得装正常八哥的时候,叫一声,好糊弄人的。
现在看来,还是被解剖了算了。
听都听不清,谈什么学习。
为什么不就简单粗暴一点?
看别的小动物;比如小鸡‘叽叽叽’、小鸭‘嘎嘎嘎’、小猫‘喵喵喵’、小狗‘汪汪汪’……
八哥就干脆也一个拟声词嘛,搞这么复杂,简直听一听都觉得舌头要打结。
周九拍了拍翅膀,强行遗忘了某只嗷呜嗷呜的狗。
并迅速清空脑袋里面看过的猫咪学狗叫的视频。
算了吧,反正八哥也是会说话的,说话说溜了,不会、不想、之前的鸟叫声也是有可能的。
虎皮鹦鹉这家伙,天天张嘴闭嘴就是红楼梦的,也没见谁把它拉去切片。
哈士奇它明明也可以汪汪汪,却天天只喊着嗷呜嗷呜,同样也没有人把它送医院。
这些自以为很受关注的点。
其实、或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被人在乎。
以前初中下课,楼上走廊那儿往往会围一排人。
楼底下走过去的人,简直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摆动才好。
周九每次走过去的时候,心里都会略烦躁,嫌弃楼上这些人吃饱了饭没事儿干。
可直到后来某次,周九自己靠在走廊上,并察觉到自己正在做这个动作挺久了以后,才觉得以前自己的想法挺自恋的。
靠在走廊栏杆上的人那么多,没几个在看着楼下。
看着楼下的人就那么几个,不一定有视线能分你身上。
手脚都被看得不自在的,不是被别人看得不自在,而是被自己的内心弄得不自在。
一句话,自个儿想多了。
电脑玩够了,周九想干点儿正事了,他还想攒点钱。
虽然以他目前这种状态,也不知道攒了有没有用。
但是人总是愿意攒点儿钱,存点儿安全感。
这叫未雨绸缪,是每次传来各种污染的小道消息时候,冲上抢盐前线的大妈们的“优良”传统。
“优良”这个词在这里是要画引号的。
不是因为它是反语,而是因为周九认为。
这个词用在大妈们这种行为上,含义挺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