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道理来讲,没人会怀疑是只鸟儿特地去害这些狗子的。
但是这只鸟不是平常的鸟儿,和这些鸟儿相处的人,也不是平常的人。
出来处理事情的徐老和徐景对视一眼,一下子就想到了周九身上去。
徐景到底年轻一些,转了几圈以后,只是听到狗子们冲着周九叫后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总也想不出是哪儿有问题。
徐老不作声,默默的在狗子身边转了几圈,蹲下来给几个狗子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苍耳,突然之间笑了一声。
偷偷地拍着小翅膀往屋里头飞的周九,被这一声不详的笑声一震,立刻就顿住了。
刚刚待在屋顶上还待的好好的周九,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这两个人出来以后,本能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这种直觉来自于小动物敏锐的第六感。
本来这种感觉人类身上也有的,但是随着一代接一代的进化,这种能力慢慢的钝化了。
“你是要自己说,还是等会儿我给你拆穿?”
周九停在了门框上,回头瞅了徐老一眼,试图从他脸上看出来他说这话,到底是有底气,还是在诳他。
然而徐老板起脸来的时候,万年都是这一个表情,根本就无从判断他的内心所想。
周九狠狠的纠结了一会。
人证反正是没有的,物证也早就被自己给处理掉了,受害人又说不了话,按道理来说,这已经是万无一失了。
但是按照徐老的性格的话,他既然说出了这种话,就基本有些把握了。
诳骗人这种手段,他或许会做得更加激烈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点儿都没有什么胸有成竹的样子。
徐景听到这话也是一愣,知道自家爷爷估计是发现了些什么证据,于是也跟着附和道:“那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周九把刚刚自个儿做的那些事,又回顾了一遍,感觉破绽的确是有,但是总不至于查的这么仔细吧?
而且这些破绽,都是可以圆回去的,并没有什么大纰漏。
做错了事情的人,心里总是存着一份侥幸的,而且因为这一点点的侥幸,他们可以做出各种瞒天过海的事儿来。
周九扬了扬呆毛,冲外头瞅了一眼,做出一副无辜鸟儿的样子,然后掉头就要往屋里头窜。
听到声音的哈士奇屁颠儿地跑出来,迎面就看到了自家老大从自个儿脑袋顶上飞进去,顿时也是一个急刹车,又掉头回去了。
然而事实证明,它掉头太早了。
徐老从背后幽幽地说道:“你要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话,那我也只能够讲出来了。不过我要是讲出来了的话,就没有自首行为来减轻你的惩罚了,到时候法你的时候……你可要忍着点。”
周九头也不回的往里头飞,这种时候既然已经不认错了,当然就要犟到底啊。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万一他是诳他的呢?
万一是诳他的,而这会儿要是掉了链子,可不就是摆明了自己是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