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陪都洋狗又增多七八头,系为真正喝牛奶之外国种。”
为什么写得如此简略呢?主要是为了逃避重庆当局的新闻检查,是一种不得已的办法。
昆明《朝报》转载王云五所写社评,将标题改为《从修明政治说到飞机运狗》,“洋狗”事件遂被更加突出。
吴晗当时在西南联大任教,他在一年级的《中国通史》课上愤怒地说:“南宋亡国时有蟋蟀宰相,今天有飞狗院长,可以媲美。”他的话,像是在一堆干柴上点燃了火焰,不同政治倾向的学生都被动员起来,演变成一场学生运动。
这件事闹大以后,政府辟谣,说飞机运洋狗的新闻是假的。
但是下面的人不信,不管真假,说明青白党腐败到了一定地步,国民政府缺乏缺乏公信力。
秦笛觉得这件事很正常,便不去管它,径直离开昆明,前往武夷洞天。
又是一年夏天,武夷洞天十分宁静,阁楼外的果树再一次挂满了果子,让人忘记俗世的一切烦恼。
两人在这里静心修炼,直到三个月后,功力各自提升一阶,才走出洞天,返回魔都。
此时的魔都还在日军管控之下,有些人已经逃了,有些想逃却逃不掉。
比如说,魔都法院刑庭庭长钱鸿业,与江苏高二刑庭庭长郁华,面对日伪威胁利诱,坚守民族气节,不受伪命。先是钱鸿业惨遭杀害,接着,郁华在乘黄包车回家之际,也被日寇指使浪人刺杀于善钟路寓所附近。
郁华,字曼陀,是文学家郁大夫的胞兄,被害后,郁大夫写了一副挽联,上联是“天壤薄王郎,节见穷时,各方清名闻海内”,下联是“乾坤扶正气,神伤雨夜,好凭血债索辽东”。这副对联高度评价了郁华执法不阿、为国捐躯的清名亮节,同时义正词严地倾吐了诗人对强寇入侵、山河破碎的无比愤慨。因此振奋人心,传诵一时。
就这样,日军控制了银行,控制了工部局,又控制了法庭。
为了控制媒体,早在1938年6月武汉战役爆发之后。日本内阁情报部邀请日本作家从军,由日本名作家组成的“笔部队”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成立的。日本作家们开始为日军效命报国。其中,较为著名的有大众作家久米正雄、菊池宽、佐藤春夫、尾崎士郎和木村毅等人。同时,红颜们也不让须眉,女作家林芙美子和吉屋信子也先后加入其中。
1940年10月,日军在“笔部队”的基础上,又设立了‘旧本文艺中央会”。这些文人们极力鼓吹战争的“正义”,竞相在杂志和报刊上发表了庞大的从军记和现地报告,由此获取巨大的声誉和稿酬。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军进入租界,完全控制了魔都的报纸、杂志,从思想和文化上奴役中国百姓。
在汪伪政权的协助之下,日军不仅对欧美人、魔都本地人,甚至对处于城市外围的乡村也实行了严格的户籍登记。各区域警察局各分局所在地址及警察人数的分配,警察局职员任免升降死亡、履历及经济概况都进行了详细的统计。还包括辖境市民职业、籍贯、宗教种类人口以及辖境外侨国籍的调查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