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脑袋,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帮爷爷拷问秦双也有错?而且他之前被秦双这小子害得丢了面子,难道不应该找回场子?
雷闵哼了一声,他刚刚本是想上去扣住秦双的手腕经脉,以内力检查秦双体内是不是有真气流动,没想到被自己这个没脑的孙子一搅和,他倒不好立即出手了。
自己的孙子既然先动手打秦双的耳光了,如果自己又接着动手,那岂不是等同于是他们爷孙两人合起来欺负一个身份卑微的杂役弟子?
身为澄元武宗的长老,雷闵虽然阴险,却也要照顾到自己的尊严,有些事情他也不是想做就能做,还是要顾及到自己的名声的。
“好,雷扬‘贱’,这个巴掌,本少爷记下了!”秦双突然冷冷的说道,他把“贱”字说得音调很重,“来日方长,定当有奉还之时!”
秦双的话就好像冬天吹过的一阵寒风,雷扬建听在耳里,猛地感到通体一寒,但随即的却又暴怒,厉声喝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在我爷爷面前,居然还敢如此大言不惭,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拎起拳头又上前准备打秦双,雷闵突然低沉着声音喝道:“够了!退下!”
这一次,雷扬建就是脑子再不好使,也听出自己爷爷口气极为不善,显然是已经要发火了,他就是再想要教训秦双,此时也只能拼命的把一口气硬吞下去,心里却极其不甘,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爷爷不许他动手。
他根本就不知道,雷闵气的是这个孙子为了面子这点小事,就随随便便搬出自己的招牌来恐吓别人。
他把这个杂役弟子带到这里,根本就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孙子出气,而是要从这杂役弟子身上逼问出广寒诀的下落的,偏偏这孙子就是不长进,为了一点破事,老是在旁边胡搅蛮缠,浪费时间,雷闵几乎都忍不住要把他给赶出去了。
收拾了一下心情之后,雷闵又盯着秦双,语气冰寒的说道:“你叫秦双,对吧?我看你年纪轻轻,只怕也没有受过什么皮肉之苦。你大概不知道有一门武功,名为‘灼脉手’,极为凶残毒辣,中掌之人,会感到五内俱焚,似乎有一股烈火在不停的灼烧自己的经脉,而外表又没有任何异样。这股体内之火扑也扑不灭,抓又抓不到,所以此人只能在地上翻滚哀嚎,却又无能为力,最后受尽折磨,痛苦而死。且面容扭曲,手脚痉挛,死状凄惨无比!”
说到这里,他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秦双,道:“你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想,你应该也不想受此焚身之苦,早早就死去吧?”言语之间,丝毫没有掩饰威胁的意味。
秦双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如此说来,我们名门正派澄元武宗的雷长老,是打算要以这种凶残毒辣的手段来对付自己门内之人了?若是让外人知道,长老你如何收场?”
雷闵阴恻恻的说道:“这个就无须你操心了。你要知道,老夫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但是老夫想要得到的东西,必须就要得到!这狼居峰是老夫的地盘,没有老夫的准许,谁也不敢进来!你还妄想有谁来救你?”
说完,雷闵已经默运功力,右掌张开,一步步的朝秦双走来,其掌心处果然现出一片黑中带红的颜色,显得极为诡异,想必正是那招“灼脉手”了。
秦双暗道糟糕,这老不死的当真要对自己动手,为今之计,他只能施展自己最快的速度,出其不意的先制住不远处的雷扬建,再以雷扬建为人质,设法脱身。
但是对于这种方法秦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雷闵是极脉境界的强者,修为高出自己实在太多,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有练脉巅峰的实力,可是这样的实力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所以秦双也不知道,自己一旦发动,到底能不能及时的感到雷扬建身边,万一雷闵的反应足够快,在半途就把自己截下,那自己也是有死而已。
就算一切顺利,秦双能够制住雷扬建当做人质,那也得雷闵还在乎自己的孙子的安危才行。可是以雷闵此人的性格这般阴险凶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会不会宁愿牺牲自己的孙子,也要把自己擒下?
虽然有种种的不确定,只可惜事到如今,秦双真的也没有太多的方法可供选择了。
他可以倚重的,依然还是沈七传授给自己的那一招在江湖上从未流传过,而雷闵也未曾见过的“九转断玉指”而已。
就在秦双准备孤注一掷之时,紧闭的大门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您……您不能进去啊,师父他交代过,任何人都……哎呀哎哟……”
咣当一声,大门被人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