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之后,秦双将插在许湘玄身上的银针一一取出,道:“许师兄,试试状况如何。”
许湘玄依言一运气,只觉得丹田之内气息运转流畅如初,他大喜,发力一纵,跃出土沟,长剑一振,嗡嗡有声,不禁大声笑道:“多谢秦师弟回春妙手,我已经恢复如初,太好了!”
秦双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以唐伶的金针二十四式独门针灸绝学,如果还治不了你小小的一点麻木,那他学来作甚?
他与武山亢也跟着跃出土沟,道:“既然师兄已经大好了,那我们现在作何打算?是继续追寻龙燎,还是就此打道回府?”
许湘玄想了想,没有回答,反而是问道:“秦师弟觉得应当如何?”
听到这句话,一旁的武山亢不由自主的心脏一跳,感到很是诧异。
大师兄许湘玄,竟然会开口询问一个师弟说应该如何?这根本就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
要知道,以许湘玄在澄元武宗的身份和地位,有什么事情从来都是由他做主,由他决定的,一向都只有别人向他咨询,他何曾询问过别人应该怎么办?而且以许湘玄这种心高气傲的性格,要让他向一个年龄比自己小,修为又比自己弱的师弟询问应该怎么办,更是难以想象的一件事情。
可是今天,武山亢居然听到许湘玄师兄向秦双询问应该怎么办,他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意味着许师兄是要将决定权交到秦双手中啊!
秦双听到许湘玄这么问,却是当仁不让的说道:“刚才听师兄说,除了王普全一伙人在追杀龙燎,而且还有城主府的府兵加入,如今许师兄又已经恢复实力,亦可一战。虽然对方有两个人,但是我们这边力量应该稍强一些。依我看,不管龙燎是不是已经被杀,我们都可以继续追上去看看,说不定他们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我们还可以去助一臂之力!”
许湘玄听了,笑道:“师弟分析得头头是道,所言正合我心意,好,我们就追上去,莫要让他们小瞧了咱们澄元武宗弟子的实力!”
武山亢胸中一股豪情被激发,大声应好,气势十足;秦双却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对于澄元武宗,他可没什么好感,他在宗门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冷眼和欺负,他最敬重的前辈沈七也死在澄元武宗,而且还有雷闵和雷扬建这对一心想治他于死地的爷孙俩,无论从哪个方面看,他都不会对澄元武宗有多少感情。
可以说,在澄元武宗,所能让他牵挂的,也就只有陈小纪、戴雷等寥寥数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