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便见到那四名剑手陡然间齐齐飘开,身法了得,各自飘向一个角落,随即屋内便即寂然无声。
齐宁背上直冒冷汗,借着昏暗灯火四周瞧了瞧,只见到那名剑手一般的打扮,一般的个头,这时候更是看清楚,四人面上都是戴着一张灰褐色的面具,而且俱都是收剑在手,连握剑的姿势也是一般无二。
瞧了瞧四人,齐宁心下更是吃惊,这四人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任何两人站在一起,根本无法分辨谁是谁,四人若是站在一起,就更不可能分辨出来。
四人站在角落之后,便如同石头一般,一动不动,似乎只是屋内的一部分而已。
便在此时,听到“嘎嘎”之声响起,齐宁头看过去,见到石门已经打开,他想也不想,立刻冲出门去,见到净空大师正合十站在那边,此时看到这慈眉善目的老和尚,齐宁气不打一处来,这时候也不客气,冲着净空叫道:“老和尚,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害死我?”
“你除了身上出一身冷汗,似乎没有任何一处受到伤害。”净空却是淡定自若,面上带笑。
齐宁心想你这老和尚是不是神经有问题,莫名其妙带自己跑到这鬼地方来,没好气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屋子里的那几个人是谁?”
“屋子里有人?”净空摇头道:“你再好好看看,屋里可有半个人影?”
齐宁头看了一眼,见到石门依然敞开,冷笑道:“你还想哄我进去?”
“我若想哄你进去,你又如何出来?”净空叹了口气,道:“这是思过堂,触犯戒律的僧众,会被送到这里思过。老僧带你去见住持,经过此处,你好奇进去看了一眼,出来便责问老僧,让老僧疑惑不解。”
齐宁睁大眼睛,心想你这老和尚这不是在睁眼说瞎话,老子明明是被你骗进石屋之内,你现在竟然说是老子好奇自己进去,冷笑一声,转身过去,这次存了小心,到了石门前,头看了净空一眼,见他离得颇远,这才探头往里面瞧了瞧,说也奇怪,那屋内的灯火竟然已经熄灭,从门外透射光芒进去,屋里的情景看的也颇清楚,整个石屋之内空空荡荡,竟是空无一人,石屋的四处角落,哪里还有人在。
齐宁忍不住擦了擦眼睛,睁大眼睛细看,根本瞧不见半个人影,他心下骇然,这屋子用巨石垒成,连地面都是大青石块铺就,唯一的进出口就是自己所在的石门,方才如果有人从屋里出来,自己绝不可能没有发现,毕竟是四个大活人,可是自己出了门后,绝无可能有人从石门出来,可现在那死人竟生生消失。
齐宁感觉头皮有些发麻,难道自己看到的竟是鬼?这外面艳阳高照,就算是鬼,也没有胆量在这种阳气极盛的时候出来吧?
“所见亦非所见,所闻亦非所闻。”净空合十走过来:“你心中不净,所以心生杂乱,见过主持师兄之后,不如留下来一两天,老僧陪你念诵几篇经文,可以清心。”
齐宁只怕这老和尚又要将自己推进屋内,看他过来,急忙与那石屋拉开距离,疑惑道:“老和尚,我称你为大师,是对你的尊敬,你可别将我对你的尊敬搞没了,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这么大年纪,又是高僧,不能说谎话。我问你,你四个人到底去了哪里?他们为何要对我动手?”
净空叹道:“看来你还是不信老僧之言。”摇摇头,竟然不多解释,向石屋边上的一条青石小径走过去,齐宁皱起眉头,方才被四名剑手围攻,确确实实发生,齐宁才不相信是自己的幻觉。
可是上下打量,自己身上没有一襟片缕破碎,周身完好无损,若是当真留下一星半点的伤痕甚至是衣襟被快剑割裂也好作证,但此刻却是没有任何证据,他心下只觉得这一切诡异非常,又想到今日大光明寺的阵仗,总觉着这大光明寺很是不对劲。
瞧见净空一直顺着那条小径往前走,只能跟了上去,曲径通幽,两边是翠绿的竹林,走了小片刻,到得几间屋前,只见这几间屋子都是用松木拾成,板门木柱,木料均不去皮,天然质朴,和大光明寺那些庄严肃穆大气磅礴的楼殿宇截然不同。
净空到得一间木屋前,声音恭敬:“师兄,锦衣候前来拜见!”
齐宁心想这“拜见”二字用的不是很好,倒似乎自己比空藏大师要低矮许多,好歹自己也是大楚世袭候,用“面见”二字似乎更为合适,不过又想这空藏大师不但是大光明寺主持,而且还算得上是普天下佛宗之领袖,地位也确实很高,再说空藏大师的年纪不小,用年纪来说,自己拜见也勉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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