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顶的小太阳消失。苍穹之上的巨型乌云翻腾涌动,电弧游走,仿佛雷龙咆哮,就在方凡辰相距杨秋还有两三米的时候,哗啦啦,终于降下倾盆大雨,将整个会场全部笼罩。
“老天啊!还真下雨了啊。快找个地方避避雨啊。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啦!哎呀。雨好大啊。我受不了啦。你们要看你们继续看吧。我只要知道结果就行了。对了。可以躲进厕所。让开,都别拦着我!”
“你搞笑吗?厕所是我的。这里是露天赛场只有公共厕所能够暂时避避雨。其他地方连个遮挡的地方都没,我可不会让你。你让开才对。快让开。厕所是我的,谁都不许跟我抢,要不然。我就打人!”
“我是女人让我先走。我不是要去避雨,我是真的憋不住了。拜托你们快让开,让我进去用一用厕所啊。难道你们要让我一个女人在外面方便吗?快把路给我让开啊。拜托你们了啊。算我求你们了,行不行啊?”
“不行。这雨这么大谁知道你是真要方便还是趁机溜进去?要是你是假的,那我们岂不是成了白痴?若是外面只是下雨也就算了。居然还有冰雹,我的脑袋都被砸出了好几个包,我是坚决不会让开的。”
“我也是。别说你是可能是假的要上厕所,就算你是真的憋不住了,我也不会让开,谁让现在外面雨这么大?躲在我会被砸死的。我是来看比赛的,更是来收钱的,比赛结束,我就能变大财主了,现在突然降雨。让我死在这里,那我辛苦这么久岂不成了笑话?”
“说的没错。就算你是真的,我们也坚决不让。你要方便就随便去外面方便吧。反正现在雨这么大,没人会来偷看。
你别怪我们狠心,虽然我们同样是女人,但这也没办法的事情,为了挤进这厕所,有一个位置,你看看我的手,我都手都被挤破。流血了。你只是尿急算什么?哦。你觉得我很过分对吧?我告诉你,我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因为,你要是进去方便了,那我们就得空出一个位置给你。也就是说,我们就会得罪一个人,若是你方便完还会出来,那还没什么,但你要是占着茅坑不出来呢?那那个被我们得罪的人会怎么想?我们岂不是无缘无故给自己找麻烦?所以,你走吧。这里暂时不能方便。”
整个观众席一片混乱。各种大呼小叫声不绝于耳,一道道恐慌的目光在人们的眼中显现。就在淋了两三分钟雨以后,一名名观众不能忍受的站立而起,往四面八方奔逃,寻找可避雨的位置,但四周空空荡荡,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都没,人们不约而同最后把目光落向了厕所。
经过一翻争抢拥挤以后,只有二十多人挤进了厕所,暂时获得了安全,其他九成九的观众都不得不遭受淋雨之苦。场面转眼间变的混乱不堪,一道道愤怒的目光越来越浓的在观众的眼中浮现。一股越来越大怨气冲天而起,化作愤怒的咆哮,转眼间,竟把暴雨声给盖住了。
“开什么玩笑啊?我是来看比赛的,不是来洗露天浴的。赛委会的人呢?你们在搞什么鬼啊?快帮我们想想办法啊。这样的话,我们还怎么坚持看比赛啊?要是不能继续看比赛,那我们要求退票,退钱!”
“不不不。退钱还不够。我们受不了了。我们要你们赔钱。赔偿我们的损失。我这身衣服贵的很,可是裁缝星十年才出一件的稀罕毛衣,它本来只能干洗,现在你们把它弄湿了,我的损失太大了,我要你们十倍的赔偿,要不然,我就去告你们。
我相信银河系长大人一定会为我主持公道的,我舅舅就在银河系政府当值,想要让我取消官司也可以。现在就想办法帮我把这该死的雨给停了。要不然,我雨停以后就去联络我舅舅,你们太可恶了!”
“说的没错。我也要告你们。今天居然有暴雨,你们也不防范一下,这还算是赛委会的工作态度吗?现在雨这么大你们还不赶快制止,都想要被政府辞退是吗?好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介意比赛结束以后亲自写举报信举报你们今天失职的行为。”
一直躲在后台的女主持人见到这情景,吓得脸色苍白,越来越慌张,犹豫再三以后,转身跑入了后面的会议室。
短短两分钟以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立即在会场内响起。
“轰!”
一个巨大的缺口在会场中心西南面出现,一个高达三十米的巨型机器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就在腾飞而起,到了那乌云顶端以后,双手在腰间一拍,取出了一个五六米直径的酒桶往天空一撒,哗啦一下,一团蓝色的液体涌出,化作一片透明的屏障,将暴雨挡在了外面。
接下来的两分钟,这机器人如法炮制了十多次以后,右手掏出一把军用激光枪,嗤嗤嗤嗤,一道道红色的激光飞出,倏地往四面八方的漂浮屏障飞去。
这些屏障密密麻麻的漂浮在半空,彼此与彼此之间正有许多细缝,还是有不少雨水和冰雹从中通过,但和那激光一触以后,都仿佛有了吸力,迅速的彼此与彼此拼接粘合,越拼接顺利,越粘合越快,不一会,已经全部连接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型的罩子,把会场罩住。
“噗噗噗噗……噗噗……”
一片片此起彼伏的闷响回荡。一片漫天的水汽升腾而起。只见所有水滴都被牢牢阻挡在罩子外面,再也无一滴漏下来,人们终于恢复了平静,露出灿烂的笑容。一道道满意的目光浮现。早已位置错乱的观众终于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座位。
方凡辰刚刚要下手杀了杨秋,但发觉那暴雨降临以后,虽然无法对自己带来什么伤势,但竟然大的看不清杨秋的具体位置,把他完美的遮掩了起来,越看越恼火,越恼火越不愿再把比赛往下拖,右手向前猛拍了十多下,打的赛场坑坑洼洼,越发的残破。
但就在这时,只见杨秋还好端端的躺在十多米外的左手边,他气的浑身颤抖,意外的说道:“居然还没死。石海,算你刚才走运。但现在,这些雨帮不了你了。我看你还怎么抵挡。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