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越听越觉得有理，越觉得有理越认同，心道：“没看出来这田力的分析还挺有道理的。这样来看，我徒弟石海的确和过去不同了。不仅仅是实力上有明显变化，性格也变化很大。

但饶是如此，我也不能说石海就不是我徒弟了，只是因为他在外面历练太久，出现了改变。恩。这样来说，我还的确很需要田力给我指明石海那臭小子的方位。这样的话，我就方便去找他报仇了。

可是，如此一来，我岂不是等于承认自己之前犯下了错误？那可不行。我可绝对不能让田力那小子得意，尤其是在我面前。他要是得意了，那尾巴还不是要翘到天上去啊。那到时逢人便说，你们知道没有，方家的总管福伯在我面前也不得不低头。

那我到时岂不是丢脸丢到家了？更何况我还是方家的总管。我丢脸也就等于方家丢脸。老爷要是知道了，那可不得了。更为重要的是，这事绝对不能让少爷知道。少爷要是知道了，那还不要骂死我啊？

当初若不是少爷关照田力那小子，我早就把田力杀了。毕竟他素质太差了。我要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没想到少爷居然主动帮他，跟我说什么田力这个家伙是他发小，虽然素质差到了极点，也应该关照他。

要是我不顾他的意见，还去杀田力，他就要降我的职。这么严厉的指责，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也只有少爷这个发小对田力有好感，其他和田力有关的人大多都讨厌他，可见田力这人做人真的很失败。我要是被这种人抓到了小辫子，那还得了？”

一念及此，他脸色一沉，虽然心里迫切想知道杨秋的下落，但没有表现在脸上，冷哼一声，露出虚假的不满之色。说道：“哼！田力，你这是什么口吻？你是在教训我吗？我要你教吗？

你是什么东西？你有资格教训我？你就算说得对，也应该要知道现在在和什么人说话对吧？更何况你说的根本就狗屁不通。你以为我会被你这种歪理邪说糊弄吗？田力，做人要知道自己的本分是什么。

你想要帮我方家。我感谢你。但是，你也得注意方式。首先，在态度上你就不够端正。有你这么帮人的吗？你对我都这么不恭敬，我很怀疑你的诚意。”

他话越说越重，说的越重得意。就在那田力被说的半天答不上来一个字以后，终于露出难掩的笑意，在心里得意的说道：“果然是这样。田力啊田力。你不要想抓我的小辫子。我是绝对不会犯错的。”

一念及此，他刻意等了两分钟，见田力还是不说话，语气放低了一些，说道：“好了。这次就看到你足够热情的份上，我不跟你多计较了。看在你是我少爷发小的份上，我给你一次机会吧。这样，通话里很多事情讲不清楚。你来方家吧。到了方家，再跟我详细解释。”

田力正在发愁，不知该如何道歉，好让福伯相信自己，越发愁越急，越急越想不出法子，只觉得耳中轰鸣声不断，已经陷入了绝望，突然听到“你来方家吧”，不由得一怔。脸上现出难掩的意外之色，但随即回过神来，感激涕零的说道：“好啊。福伯大人。太感谢你啦。我这就……”但一言未毕，说到此处。想到巷子深处的杨秋，脸色一变，露出为难之色。

福伯听他言语莫名中断，心中涌起一丝疑惑，暗道：“怎么话说到一半停了？”问道：“怎么了？”

“福伯大人。我现在不方便来方家呀。”田力为难的说道。

福伯脸色一沉，露出不满之色。说道：“不方便？哼！你不是说你已经知道我徒弟石海的下落了吗？还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不来，是不是在骗我啊？担心面对面和我交流，说错了话，被我发现？田力。看来你果然是在耍我啊。好你个……”但一言未毕，被中途打断。

“福伯大人，你别误会啊。我哪敢忽悠你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方便是因为我现在正在跟踪石海啊。我怕我要是离开了以后，他不知道跑去什么别的地方。那我到时再来告诉你我之前知道的那个位置，你一定会认为我在骗你对不对？”田力无辜的说道。

福伯一怔，脸上现出难掩的意外之色，但随即回过神来，不信的说道：“你说什么？你在跟踪我徒弟石海？那个实力比少爷都要更强的石海，从事杀手那么多年，居然被你跟踪浑然没有察觉吗？”

“这我也很奇怪啊。”田力疑惑的说道，但一言及此，心中一动，脸色一变，露出一道浅浅的笑容，续道：“我刚才不是说了，福伯大人。你徒弟石海已经变了，他现在被我跟踪一点都没察觉正是神经不正常的证明啊。对。一定是这样。现在他的精神又不正常了。”

福伯还是不信，在心里疑惑的说道：“徒弟就算神经不正常，被一个普通人跟着不被发现也太说不过去了吧？石海那家伙可是修士啊，而且，还是实力那么强的修士。一般来说，修士实力越是强，身体的感知能力就会越强。

就算他神经不正常，身体也会提前感知到自己被跟踪了啊。然而田力却说他一点都没察觉，这到底是什么原因？等等！难道说，他不是一点都没察觉，而且，完全察觉到了吗？这么说的话，啊！我明白了。

石海这家伙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的。只有这样才是最合理的解释。但他为什么明明知道被人跟踪还要装作不知道呢？等等！难道说，他是故意在引诱我吗？没错。一定是这样。这小子好阴险啊。这点倒是符合他在杀手那一行干那么多年还能不死的事实。

对。一定是这样。他知道被田力跟踪的后果是什么。田力一定会通知方家的人，替少爷报仇。而最想给少爷报仇的人除了老爷之外，就只剩下我了。老爷的话，肯定不会带人亲自去找他，如果他亲自去找，那就说明老爷根本就没把我放在心上。

老爷把我当自己人，心里有我，一定会让我去。那也就是说，石海那小子等的人就是我。对了。他等着我带人去找他。这样他正好就有机会杀我了。这是在守株待兔啊。他当年被我赶出方家果然怀恨在心啊。

虽然当初他回方家住的时候，没对我下手。但这并不表示他在外面就不会对我动手。毕竟在方家动手的话，他会顾忌到整个方家不敢对我动手，毕竟老爷的实力是很可怕的，那可是和少爷不是一个次元的。要是得罪了老爷。那这石海肯定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