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他心中涌起无穷的忧虑,越想越是痛苦,越是痛苦越只好咬牙继续想,暗道:“该死的东西。 ..真是该死。为什么这次我偏偏遇到这么一个尴尬的情况?如果是平常的话,遇到这么愿意效忠我的人,我收他当徒弟都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会有别的顾虑?
可是,现在我偏偏是不能收他徒弟。因为,作为徒弟必须要对老师的事情知道的越少才越好。因为,越少的话也就越有神秘感,越有神秘感的话,也就越是尊敬。因为,正是因为对老师了解的少,所以,心里的忌惮也会更多,会有一种老师高深莫测的感觉。
只要有了这样的感觉,那师徒的关系才能够融洽,这也是为什么老师和徒弟之间始终不能做朋友的原因。若是做了朋友,那双方的了解也就加深了。加深了了解,在想要让其他人尊敬你可就难了。
朋友之间的尊敬的确也是有,但朋友间的那种尊敬和师徒之间的尊敬是完全不同的,一种只是尊敬,而另外一种还有畏惧在里面。我若是现在收了他做徒弟,他必然是我所有徒弟里面最最了解我的那个人。
那我把他带回方家的话,以后对我来说就是一场灾难。一开始的时候,他当然不会成为灾难。但是,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一切就会慢慢改变。他对我的了解会传染给其他徒弟,就像是病毒一样。
他可能是个口风很严的人,因为,如果口风严的话,这种事情至少还可以蔓延的慢一点。但是,想要完全的禁止那是不可能的。完全禁止的话,那就不现实了。他总会有说错话的时候,而只要有说错话的时候,就会有说漏嘴的时候。
一旦说漏了嘴,那些师兄弟不会追问他吗?只要被人追问,他就不可能一点口风都不泄露。哪怕他是个口风严的人。因为,在那种情况下,他坚持什么都不透露,什么都不说的话,已经没人会相信他了。
因为,他之前说漏了嘴,之后再想要说话圆回来,那是不可能的了。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把场子给圆回来。那就是,透露有关于我的消息,也就是这次冒充特派员的事情。
他会说的,不管是迫不得已说出来,还是最后睡觉的时候不小心用梦话的方式说话来,还是喝醉了酒,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胡说一通,说了出来。总而言之,一句话,坚持到了最后,他一定会坚持不住,坚持不住的话,他就会说了。
如此一来,到时我的所有徒弟便都会知道这件事情,那只要他们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们还会继续尊重我吗?不会了。这就像是一个人突然抓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把柄一样,有了把柄一定不会再和过去一样对待别人了。
因此,无论如何,我不能带他回方家。那怎么办?难道说,我要让他做在外面的徒弟吗?对啊。过去也不是没有这种事情。我记得在我们的祖先还是地球文明时期的时候,就有老师在外面私收徒弟的事情。
我联邦虽然很久很久都没有出现这种事情了。因为,这种事情完全没有必要。在我联邦,如果有人收了徒弟,那肯定会告诉别人的,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收了徒弟,还不带人家回家的事情生。
因为,这么做只会让身为徒弟的那个人受伤。将心比心的话,如果我是某个人的徒弟,我肯定也希望老师带我回家的。让老师带我回家倒不是希望可以住在老师家里。住在老师家里的话,等于是给老师添麻烦。
我希望跟老师回家只是希望受到老师一家人的承认。如果老师有其他徒弟的话,那就等于给我介绍给了其他徒弟,我是老师承认的徒弟。我也算是正宗了。可是,若是老师不愿意带我回家,那就完全不同了。
我等于不被老师承认。这也就表示,我认识的这位老师其实并没有打算真的教我。既然不打算真的教我,那还要收我做徒弟,这就表示这位老师的心思不纯正。那我何必还要拜师呢?反正也不是一个重视我的人,我没必要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因此,我若是要收他做徒弟的话,最好还是要带他回方家,让他看看我的那些其他徒弟也好。可是,若我真的这么做了,他又最后会变成给我添麻烦的人,我不带他回来的话,我又会对不起他。
我该怎么办?难道真要放弃这么好的苗子吗?说实话,好可惜啊。如果大哥和二哥在这里就好了。我可以让他们帮我先收了这个徒弟。因为,这小子对我很了解了,但是,他对大哥和二哥还是完全陌生的。
可是,大哥和二哥并不在啊。真是头痛。好希望现在能有一个人和我一起商量商量啊。只要商量商量那事情就会好办了。光靠我一个人,感觉脑子根本不够用了啊。当然了。如果这小子现在还没上来那还好说。
因为,他如果不上来的话,我至少还可以远程通讯联系一下二哥,大哥是绝对不能联系的,一旦联系了,老爷肯定就会抢过通讯器问我要人了。我还没看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只能去问二哥。
但是现在我问不了啊。那个小子已经来了。如果不是我强行命令他,他甚至现在还和我站在很近的距离。那我更没办法联系二哥了。邮件的话,的确是一个好办法,但邮件和直接通话相比有一个毛病是无法避免的。
邮件的话的确可以调整成静音,让其他人不知道,可是,代价太大。因为,邮件的话,度肯定会比通话来得慢。若是我二哥现在正好在玩通讯器,第一时间受到了消息,第一时间就回复我,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