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砚的心开始狂跳，虽然他还有怀疑，但眼前两人能找到自己，并且是假借杨素之名，这已经说明了问题。

杨云毅淡然一笑，道：“杨素的等级和你不分上下，他都乖乖招供了，你以为自己的骨头会比他硬吗？”

程之砚默声不语，心乱如麻。

杨云毅接着说：“关于邪灵教的一切情报，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所以不需要你赘述，我们来找你的目的，只有一个。”

柳倾城把话接过来，语带深意道：“你对我应该不陌生吧，我想要知道，是谁找你买我的命。”

其实早在程之砚醒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认出了柳倾城。

任务是他接的，自然要对柳倾城进行详细的了解。

光是柳倾城的照片，他就看过不下三十次。

程之砚的眼珠子一转，想要矢口否认。

这是他的一贯作风，不管是为了拖延时间也好，或者是其他目的，反正不能直接承认。

杨云毅赶在他前面，先一步说：“我们能找到你，已经说明了问题，所以你最好不要耍心眼，因为那样做起不到任何好处，反而会让你吃苦头。”

噗！

就在程之砚愣神儿的一刹那，柳倾城挥剑刺入他的左肋部。

刚才，程之砚转动眼珠子的这个动作，不光杨云毅看到了，柳倾城也看的清清楚楚。

剧痛之下，程之砚的面部表情扭曲了。

柳倾城冷笑一声，说：“下次，我会刺你的丹田，直接废掉你的修为。”

“不要以为这是危言耸听，你是个邪灵教徒，本就人人得而诛之，所以别指望我们会手下留情。”杨云毅冷声道。

事实上的确如此，杀了程之砚，二人不用负任何责任，反而会受到嘉奖。

看着滴血的长剑，以及二人坚毅的表情和目光。

直到这一刻，程之砚才彻底摆正自己的位置。

柳倾城再次发声：“最后一次机会，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程之砚深吸一口气，回答说：“徐应！”

“谁？”柳倾城皱起眉头。

不是因为没听清楚，而是她对这个名字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程之砚垂下眉头，说：“徐应，天呈派弟子，是个普通的记名弟子。”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看着柳倾城，说：“我查过他的身份，也问过他为什么要再一次的刺杀你，他没有说原因，怎么问都不说。”

“再一次？”柳倾城一头雾水，她不记得自己之前遭受过暗杀。

程之砚点点头，说：“三年前，针对你和你丈夫的那次行动，同样是我们做的，而且也是徐应找的我们，他出天价要你们夫妇的命。”

柳倾城闻言，脸色大变。

她没想到能牵扯出三年前的案子，正是在那次事件之中，丈夫孟非凡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她获得了一线生机。

而她本人，虽然幸运的活了下来，却也身受重伤。

后来如果不是遇到杨云毅，她的命最多还能维持一年半载。

她仔细回想一番，确定自己真的不认识这个徐应。

但是，她想到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