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没有学校,七岁那年所有的小朋友都被送到了村长家。
大黄村的村长家很大,有一个篱笆搭建的小院子。
村长给我们介绍从大城市里来的老师,老师长得像我奶奶。
我不是说年纪,老师长得很年轻。说长得像是因为老师鼻子上和我奶奶一样有颗黑痣,角度和位置都一模一样。
老师姓戴,以至于后来戴这个词我学了很久想要学会怎么写。
那时候我很喜欢这位姓戴的女老师,戴老师是我们大黄村唯一的老师什么都教。
那时候我认为学校里都只有一位老师也什么都教,戴老师在村长的安排下住在村子里教我们所有大黄村的孩子。
学习的条件真的很差,不爱学习的孩子也有很多。
但我不一样,戴老师常常夸我聪明。
我想我是十几个孩子里最聪明的,因为我学的最快。
但戴老师的教学手法不是以成绩最好的学生为标准,而是以成绩最差并且肯学的那位为标准。
这导致我几乎天天的重复简单的课程,因为班里总有学生怎么教不会。
他们学不会又想学,我很讨厌他们。
语文是大家最难的一门课程,老师为了让大家都会写传记的名字花了整整小半年。
这小半年大家都还只会写自己的名字,我已经学会写大家的名字了。
因此我还成了小组长,戴老师的说法组长算是官呀。
就好比村子里的官是村长,我听着挺开心的。
我们没有黑板,戴老师会去找树枝。
戴老师就拿着树枝在地上的沙土里写字,我们就拿着树枝有样学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