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十二岁,家里商量好了要带我去市里。
爸爸似乎在市里找到了一份木浆厂的工作,具体干什么的我不知道。
爸爸的说法是造纸的,说到时候应该能带我看看造纸的现场。
看着桌上的课本,思考着造纸应该是个不错的工作。
距离走还有几天时间,家里都在大包小包的准备着。
爸爸想好了把房子让出来给爷爷,这样爷爷也就不用在木渔船里呆着了。
我们甚至规定好了一个回来看一次爷爷,爷爷也表示只要我们过得好就行了。
我们要走的消息传遍了大黄村,早上教大家古诗的时候被问起。
我也只是憨笑着说我要离开了,并且市里的事情应该都搞好了。
我也给我老师的位置找了个下架,那是一位叫小王的男孩子。
新华字典我已经交给了他,希望他能好好利用。
我算是有点天赋加上足够卖力的话,那么小王算是非常有天赋但不肯努力的那种。
当然我后来才知道我们算是矮子里面挑将军,真正接受义务教育的孩子都比我厉害很多。当然比村子里的厉害更多了,我只是看起来灵光一点罢了。
当天晚上还有隔壁邻居来打听,甚至有从来没见过的人来问市里工作的事情。
似乎都想问问我爸还有没有位置可以带上自己或者让自己家里的孩子一起去,爸爸只是摇着脑袋说自己找这个工作也花了很多力气所以没有多余的位置。
几天后订了时间,爸爸的意思是明天中午走。
但晚上我却睡不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明天中午要走兴奋的,还是因为一整天右眼皮跳了好几次难受的。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