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饮了一杯,秦华月俯身为林晓东倒酒,林晓东眼角一扫,一片柔软,不禁头晕目眩。秦华月再提一杯,道:“小女子自从来到这软香阁,平日委身弄舞,谈风论月,再没有跟人提过修行之事,那日在牢中听闻公子话语,大为感动,今日再和公子谈玄论道,
感激不已,回敬一杯。”
林晓东满饮此杯,又劝道:“林某也不谦虚,略懂数术,司天监刘大人,尚且不及我,秦姑娘逗留此地,要是为了寻仇问事,某一算便知。”
秦华月还是摇头,看一眼林晓东,苦道:“公子,你我二人年纪相仿,我所寻之人,比你我多了30年的法力。”
“既然如此,你若一个人去寻仇,不等于去送死?”林晓东有些急了。“此事……”秦华月一沉吟,站了起来,道:“罢了,今日林公子破获大案,小女子要离开软香阁,都是喜事,就不谈这些,我,给公子,舞一曲吧!不知道公子,想看什么
?”
林晓东发窘:“我对舞蹈,却不懂,秦小姐紧着自己喜欢的就是!”
“好。公子稍等。”
秦华月又去换衣服了,不一会,轻盈地走了出来,林晓东又直了眼睛。
这一身和之前又有不同,通体粉红,水蜜桃一般,外面一件粉白色长披,内里是抹胸粉裙,样式天然纯真,却是半透明的,一览无余。
林晓东低下了头去,心中默念:“罪过罪过!”
“林公子,这是我家乡,青丘山狐族的服饰,我从未示之于人,这一支胡旋舞,也是我狐族独有,希望公子喜欢。”秦华月素手轻扬,纤腰柔曲,眉目含情,狐态微露。
“喜欢,喜欢。”林晓东声音干涩。
粉裙轻转,香风扑面,林晓东拍手叫好,独饮一杯。
一舞终了,秦华月正对林晓东轻轻喘息,上前两步,肩膀一抖,粉白云肩随之无声掉落。
“秦姑娘,这是为何?”林晓东别过了头去。
秦华月坐下来,拉起了林晓东的手,轻声道:“公子,在你眼中,我是一个冰清玉洁的清修之女,可在外面的公子哥眼中,我只是一个早晚会被他们得手的玩物罢了。”
林晓东挣脱了秦华月的手,道:“不错,我既钦敬姑娘,轻薄之举,是万万不能的。”
秦华月红着眼睛,几乎哀求:“公子,小女子身有血海深仇,朝不保夕,恐命不久矣,多年来苦心修行,深闺寂寞,不想就这样死了!”
“世人已知我堕入风尘,又是狐族,只会轻贱于我,只有公子敬我,那日牢中所言,我还谨记在心。”
“如果不是公子,就是那些寻欢作乐的粗鄙男人,女为知己者悦,请公子成全!”
说着,就要起身跪拜!
林晓东忙把她扶起,秦华月双眼带泪,欣喜道:“这么说,公子是答应了?”
软香阁的头牌,居然未经世事,传出去,又是奇闻一件。
第二天一早,林晓东和秦华月拜别,再三叮嘱:“秦姑娘要是遇到难事,别忘了找我,要是不找,就是辱了知己二字。”
秦华月红着眼睛点头。林晓东回到了客馆,同众人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