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子听了,不禁咧开了嘴,讥讽道:“临泉道人六十年的修为,就算他亲自来也不是我的对手,你一个门中长老,也敢在此放肆?”
谭鸿志道:“灵泉派竟然没落至此,让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当长老?真是笑掉大牙!”
温芸眉听了也不禁皱眉,心想:“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临泉道人越老越糊涂了,安排了个这么年轻的长老,害得林晓东不知道天高地厚,跑到这里来送死。”林晓东看了看四周,山场上光秃秃,只有大门两侧的玉兰树下,有几片树叶,于是一招手,一片树叶自行飞起,落到了手中,托起来道:“我就用这片树叶,打败
你蟠龙观满门。”
玉成子哈哈大笑:“哪来的狂妄小子?就是莹华道人亲自前来,也得使一件趁手的法器,你撑死有二十年的道行,放什么大话?”
谭鸿志也昂头笑道:“今日蟠龙观和碧霞派的人都在,你身为灵泉派长老,在这说这样的大话,你家掌门知道吗?”
温芸眉听了也忍不住开口,瞪眼道:“你别胡闹了!”
温松诚也觉得林晓东托大了,无遥子都不是对手,他拿一片树叶如何取胜,道:“林老弟,你让开一边,让我们,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林晓东却是认真的,右手食指拇指捏着那片树叶给蟠龙观的人看,问道:“你们蟠龙观众人,谁敢出战?”玉成子一笑,指了指他最小的徒弟从永昌,道:“这是我小徒弟,上山三年,小有所成,你既然使一片树叶,我就让他来打你,免得让别人以为,我蟠龙观以大欺
小!”
从永昌走了出来,亮出了龙角杖,一根等身铁杖,通体却黑,小孩胳膊粗细,顶上略微弯曲,形似鹿角。
温芸眉见了,不禁暗中担心,若是之前,林晓东还有三年道行,可以和从永昌一战,可如今他法力全无,手上还拿着一片树叶,这不是找死?
嘴上说着不管他,却还是悄悄拿出了青冥钟,随时准备出手,要是林晓东打不过,就把他装起来收走。
温松诚、贺成文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看林晓东到底有什么本领,赵鸿德更是一脸期待。
从永昌上前三步,把龙角杖挥舞起来,虎虎生风,突然出招,龙角那一端向林晓东打去。
林晓东挺胸而立,躲都不躲。
温芸眉垂眉张嘴,伸着脖子,上半身往后靠过去,心惊道:“这下死了!”
温松诚、贺成文和赵鸿德都等着林晓东出手,哪知道他原地不动让别人打,难道是来送死的?
从永昌见林晓东一动不动,心中大喜,龙角杖随之加大了力度,往他胸膛刺去。
龙角杖刺入了林晓东心口,却没流出血来,龙角杖上传来的触感也不像刺在了肉里,反而像是刺在了水中,没有任何阻力。
从永昌一个趔趄,差点跌倒,抬起头来一看,林晓东的身形就像水中倒影被手指一戳那样,起了层层涟漪。
玉成子瞪眼昂头,张口惊呼:“啊?”从来也没见过如此古怪的道法。
谭鸿志也满眼不解:“这是什么邪术?”
温芸眉也愣住了,张着嘴眨了几下眼睛,心中疑惑:“这样的法术,以前从未见过,不像是灵泉派的路数,真奇怪!”温松诚和贺成文见状,稍稍放下心来,心想林晓东果然有些本领,不是在说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