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庆原本在家中懊恼,还不知道怎么和大哥解释,当听到嫂嫂这么一说,眼睛也红了。
抄起一把镰刀也跟着追了出去。
男人的血性就是这么来的,动我可以,动我妻儿?那就试试。
两人本就是因为对方刚烈的性子才结拜到一起。
现在还能顾得上别的?
兄弟俩谁也没劝谁,顶着这股脑热就来到了黎家大宅。
结果可想而知。
直至第二天天明,黎德兴让人抬着两人的尸体直接就丢到了庄内的场院上。
庄上人奔走相告,很快便全部都聚集到了场院内。
杀鸡儆猴,来的如此突然。
方连贵的婆娘两眼发直,男人没了,那她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最终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头撞死在了石墩上。
曹氏也想跟着就去了,但被芸娘狠狠抱住,她死死咬住嘴唇,任由眼泪流淌却不发出一声。
死死的盯向黎德兴,眼中带恨。
黎德兴不以为然,不屑的瞄了一眼母女俩只落下一句话。
“给你三天时间处理后事,三天后本少爷希望看到你心甘情愿的嫁过来。”
说罢一招手,头也不回带着人就走了。
处理后事?
两家六口,三死一残,怎么能说完就完了?
芸娘心中不甘,先将家父与连贵伯娘两口全部拉回家中,打算再将宝柱哥安顿好就到城中去告状。
可宝柱本就断了腿,引得炎症发作发起了高烧。
再一听到父母双双毙命的消息,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就死在了床上。
又是一口。
芸娘哭的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将四具尸首按顿好,趁着当夜带着母亲便要逃出方庄,然而还是被黎德兴手下盯梢的打手给发现。
母女俩东躲西藏,终于在天明前逃到了姜离城外。
打手一见,这到了城中事就不好办了,忙又跑回去报信。
母女俩进了城第一时间就去县衙击鼓鸣冤。
但好巧不巧,裘秀儒一早便去了海边考察细盐采挖的状况,没在府中。
差役让俩人明日再来。
就这样,母女俩没头苍蝇般想要在城中找个地方歇息一晚。
家是不能回了,所以只得先熬过这一夜。
也就是此时,两人看到了王爷府贴出的告示。
芸娘识过些字,再通过周围人的议论,也大体了解到这告示写的是个什么意思。
心生一计。
黎德兴无恶不作,死有余辜。
而疆王爷也同样如此,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反正两边都是火坑,如果自己成了王爷府的家奴,以疆王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必然会找黎德兴的麻烦。
大云朝官官相护,即便自己报了官,以黎家的势力完全可以将此事压下去。
到时候不但掀不起一点浪花没准还把自己给搭进去。
但如果疆王出手,哪怕只是简单提一嘴,官府也必然重视。
这样一来,黎德兴不死也得掉层皮。
只要大仇得报,她不怕跳进任何一个火坑。
想到此,芸娘银牙一咬,再无顾虑。
拉着娘亲便直奔疆王府。
“你是什么人?!”
闻听院内有人喊叫,随即便听到几声闷响,然后便传来一道道莺莺燕燕的尖叫声。
李承轻笑。
掸了掸身上的羽绒服,这才不紧不慢的走进了院门。
不过几个呼吸间,院门横七竖八就已经被放倒了六七个人。
这些人或是捂着胳膊或是捂着腿,都是被一击就失去了战斗力。
李承九暗叹这陈武是真强。
当然,他也不会去同情这些人,跟着黎德兴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也是该吃点果子了。
很快,陈武便已打到了内院。
这一路,他都快爽到姥姥家了。
虽然没有蹦出个高手可以让他更兴奋些,但至少筋骨算是活动开了。
而正当此时,一个大胖子裹着个浴袍,一边搂着个女子从正厅走出。
胖子微楞。
即便如此,他的两只手仍在两座高峰上划着地盘。
“你是什么人?”
感觉事情不对,胖子赫然出声。
陈武冷声一笑。
“爷爷是来练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