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又想到祖大寿,眼中闪过一缕杀机,右手重重地拍在书桌上。
“轰!”
随着一阵轰鸣,一张镂空雕花的书桌立时坍塌。
吴三桂有些诧异地看着坍塌的书桌,心中突然一阵明悟。
随即他又皱起眉头,喃喃自语地道:“女真不可能不知刘文炳大败孔有德之事,那他们为什么又迟迟不退?”
“要知女真总共不过十来万人,现今已是倾巢而出,若是刘文炳挥师攻打盛京,他们又如何抵挡?”
想到这,吴三桂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其实有此疑惑的不止吴三桂,在山海关外的多铎同样对此疑惑不解。
此刻多铎正一脸不满地看着多尔衮,不忿地道:“十四哥,之前那个女人剥夺我的亲王爵位时,你说让我忍忍,不要闹,等攻下山海关后,就会恢复我的爵位。”
“我相信了你,让手下的奴才玩命地攻城,可你又说损耗太大,让我再等等,说新式火炮来了就可以攻下山海关。”
“我又相信了你,现在新式火炮来了,你又只让汉八旗去攻城,难道你不知道那帮汉八旗是群怂包,怎么可能拿得下山海关?”
“再过几日明朝的水师就可能会攻打盛京,到时那女人必然会让我们回师救援,那我就没
有机会获得战功了,又如何恢复爵位?”
“你要知道,我现在都成了皇族的笑话......十四哥,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的兄弟......”
多尔衮一脸平静地看着愤怒的多铎,待他说完后,才沉声道:“十五弟,你稍安勿躁,十四哥......”
“你说得倒轻松,反正被夺爵的不是你!”
多铎不待多尔衮把话说完,就高声打断了他,怒喝道:“你可知道,我现在走到哪都有人指指点点,就连那些汉人也在背后笑话我,你让我怎么不急?”
“而且当初水路运送粮草之事,你们都是同意了的,凭什么粮草被烧后,就要我一个人承担责任,为什么不惩治那个汉狗,若是他......”
“多铎!”
多尔衮见多铎越说越不像话,便沉着脸喝止了他。
多铎见多尔衮变脸,也不敢再说,只是脸上仍满是愤怒。
多尔衮因心中有愧,便又收敛怒容,柔声道:“十五弟,十四哥知道你心里委屈,不过你放心,你现在受的委屈,十四哥以后一定加倍补偿你。”
“十四哥向你保证,不管是皇族的人,还是尚可喜,凡是嘲笑过你的人,十四哥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多铎在多尔衮的安抚下,情绪逐渐平复下来,有些愧疚地道:“十四哥,我并不是想向你发火,我也知道你不容易,只是我心里实在难受。”
多尔衮缓步上前,
轻轻拍了拍多铎的肩膀,劝慰道:“十四哥知道,不过你放心,我们兄弟很快就不用受制于人了。”
多铎闻言,有些诧异地看向多尔衮道:“十四哥,你有攻下山海关的办法了吗?”
多尔衮笑了笑,道:“当然,十四哥先前说过,等新式火炮来了之后就能拿下山海关!”
多铎有些疑惑地道:“那些火炮的威力虽然比之前强了不少,但要攻下山海关恐怕还是不行吧!”
多尔衮笑着摇头道:“谁说要靠那些火炮攻下山海关,我要这些火炮不过是探路罢了,不然我怎会让范北斗将第一批火炮送给左良玉!”
多尔衮见多铎一脸迷茫,便将他拉到行军图前,在上面画了一条路线。
多铎见状,脸上立时露出了惊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