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鲤此前与徐叔说过凌悦儿是猫妖的真相,但他没说狗子的事情。
“徐叔不必为难,它什么都不需要。”
王鲤不觉得能够一口咬掉大半座山的狗子会冷或者被冻伤。
徐叔看着旺财,旺财憨憨地咧嘴形如微笑。
“这……好吧,公子,行囊里还有一些御寒衣物,若是它冷的受不了,属下可以替它裁剪一件衣服。”
“徐叔还会裁缝?”
“会一点儿,久居军中,缝补只是小事,就是做得粗糙一些。”说着,徐叔转身给自己也套上一件厚厚的黑色斗篷,外边打着补丁,看起来有些破旧。
王鲤不由道:“徐叔,你可以换件新的。”
然而,徐叔突然微笑起来,拽着身上斗篷轻轻拂过,“公子,这可是属下的宝贝,当年……是老家主从自己身上把它解下来,亲自披到我身上的。”
随即,他将地上捆绑扎成方形的行李单手提起,甩到背上,在胸口系紧之后,道:“公子,我们出发吧!”
王鲤颔首:“嗯,辛苦徐叔了。”
一行人开始朝都城北面步行而去。
王鲤等人起了个大早,此时城中大部分人尚未醒来,只有那些求着早点开张的店铺和忙于生计的小摊贩们零零散散地出现。
不多时,他们来到一座牌坊面前。
牌坊下有军士把守查验,顺利通关后,内里几乎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可谓森严。继续深入,左右两侧不远处就是军队营帐,偶尔还能看到一些作道人装扮的中青年游走其间。
一路无事,他们很快走到一处广场前。
广场正中央,有一座由玉石垒砌而成的圆台,约三尺来高,直径三丈左右。
入口前,一名中年道人坐在桌后。
徐叔取出一块方形玉佩,对方握在手中,玉佩中灵光亮起,数息后恢复如常。
他抬头看了看队伍,目光在凌悦儿身上稍作停留,接着提笔写下几字,交还玉佩,便让王鲤等人入内。
等王鲤一行人站上玉台后,道人围着台子转了一圈,解下腰间令牌,按在玉台正前方的某一个缺口。
“准备。”他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声。
王鲤收回好奇的目光,丹田灵气蓄势待发。
接着,脚下玉台霎时间放出强光,光柱冲霄而起,将他的视野尽皆化为白色。
须臾,王鲤只觉自己的身体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包裹,像是被两只大手紧紧拽住用力拉扯,他根本无从反抗,也没机会唤起丹田灵气。
紧随其后,他像是被扔进了一只巨大的滚筒,身体随波逐流地摇晃不止,而灵魂却被甩在身后追之不及。
他正要给自己添加一个状态的时候,突然间所有负面感觉又消失殆尽。
视野回归之际,脚下蓦地一晃,接着便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抓住。
“这传送阵的滋味果然不好受。”凌悦儿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王鲤松了口气。
另一边,徐叔也踉跄了一步,好在狗子一跃而起咬住他的斗篷帮助他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