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我们的悲哀,我们如蝼蚁般的存在,别人随意支配,想捏死便可捏死,若老头子没了利用的价值,老头子这次求助,也许会来个闭门羹或者是杀人灭口吧。”马中庸道。
“我只是在想,你如果有利益价值,为何当初你在云雾山他没有出手,救你出来呢。”步凡道。
“若他登时没有出手我又怎下的了云雾山。”马中庸苦笑道:“他便是让我尝尝苦头吧,即使得不到的东西,他就除掉,也不让别人得到吧。”
“你如此说你身后那个他,不怕他迁怒于你,让你吃点苦头。”步凡轻轻一笑。
“苦头,他已经让我这老头子吃够了,这一次几乎断送了我的命,我这老骨头可折腾不起。”马中庸道。
“我越来越好奇你身后那个他了,真的好有意思。”步凡轻轻一笑。
“事成之后,你便离去,莫要踏入这云雾国,这些水,一旦踏进去,就永远退不出去了。”马中庸道。
“有些意思,在下真的好奇你身后的秘密是什么,能让一个背景如此深厚的他这么在乎。”步凡道。
“秘密?老头子怕还是有利用价值吧。”马中庸冷冷的声道。
“你不怕你把你的秘密告诉了那个他,他会对你的子女赶尽杀绝吗。”步凡轻轻的道。
马中庸面色一变,“不会的,他答应了我,应该不会的。”
“这是你的选择还是你的思量,你的事我也不想插手深入,把你儿子送到了悦来客栈,我便撤身而退,你十两稀土供上,我便离去。”步凡道罢,坐卧在地,闭上双眼。
“谢谢少仕。”马中庸道着。
“不必谢,我们只是存着买卖而已。”步凡淡淡的道着,双眼并无有睁开。
“走了。”马中庸道着,挪开了步子,离开了西苑。
直到马中庸走后,步凡睁开了眼睛,心中一动,“我还是自以为是了,本以为是自己坐镇这里,才吓得云雾国那些灵族的人不敢乱动,原来是他身后那个他,那个“他”身后的背景真的让人好奇的很。”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不过,我却是咬人的猫。”
“那灵族公主多日没出现了,不知道身在何处,难不成真的藏在了这把白刀里面了。”
“在晒了今晚的月光,白刀的能量应该吸取足够了。”步凡呶呶声道。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已经是落日,繁星点缀。
今晚是个晴朗的夜晚,圆月当空,光芒四射,地上宛如白昼,哪有一丝黑夜的感觉。
步凡把白刀祭了出去,迎着月光,让它吸取白暂的月光。
以肉眼可见,那月光透过白刀时,便消失不见,被白刀吸收了去,慢慢的转化成了白刀的能量。
直至凌晨时,白刀似乎吸满了能量,便停止月光透入了。
步凡也停止了修练,迎空望着圆月,圆月上面有层阴影,但还是无法掩盖住那宛如白昼的月光。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惟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步凡不知不觉吟诵了一首古诗,这古诗是他在一本野史上所记载,据说是在几百年前一个自称李白师仙之人所创,他这手古诗正好映着了此时的人景,物景,情景。
“此时不饮酒当醉,何时在醉。”步凡呶呶声道。
当下他把酒搬了过来,迎着月光,咕噜噜的灌了一口,啊的一声惊叹,以示此酒好喝。
“好诗句,好情景,好物景。”黑暗中,忽然传来了一道女子的声音。
“你终于醒了。”步凡淡淡的声道。
“本公主修炼了几日,正想出来透透气,想不到却发现你这小子在发牢骚。”白刀里在传来了女子的声音。
“借诗抒情,情景更深。”步凡淡淡声道。
“此景此色,确实适合吟诗抒情。但你现在适合吗。”灵族公主道。
“前辈倒是说笑了,我拼死拼活,逃出生天,看如此良景,难不成喝点酒,借诗抒情也不成吗?”步凡嘴角轻轻一扬。
“果然是什么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徒弟,你这个性格倒与你那师傅一般无二,当他像你这个年纪时,也如你这般。”精灵公主道。
步凡轻笑道:“前辈,我不知道我师傅年轻时候是什么样,但我知道我师傅也不想被人放了一个如此大的鸽子。”
“你是以为本公主故意躲在了白刀里,让你面对两大强敌吗?”灵族公主道。
“生死两茫茫,阴阳路近在咫尺。”步凡淡淡声道。
“若本公主真的有意拿你当挡箭牌,又为何在刀身上留下那十分之一的力量?”灵族公主道。
“也许,你会以为我幻化成白刀模样,之所以留下那十分之一力量也是担心我被强敌夺走,或是被地上路人捡走吧。”灵族公主道。
步凡心中一片禁然,他倒有这个想法,本想道破出来,却不料被她抢先了一步,现在自己倒是有言难尽。
“我只留下了一点精灵体,现在这把白刀只是我的躯壳,我附身在其上,才可以苟且偷生。”精灵公主怜声道。
“我前晚也遇到了一个妖物,你的族人,红色巨头,如南瓜一般丑陋,他只能施展自己的本能,却不能像你一样元素化。”步凡道。
“我们灵族分为两类,分别是阴类与阳类,阴类便是死物精气神所化成新族类,阳类便是植物所修炼日月,吸取日月精华所化。阴类无躯壳,可元素化,可穿物,也可以寄身与他物,但惧怕阳光,便是人说的鬼物。。阳类不惧怕日光,吸取日月精华修炼本身,参悟神通,提升境界。”精灵公主道。
精灵公主又道:“修炼道天人境界,几乎所有族类都可以元素化,但是能达到形影境界,影子离身这个境界,怕是寥寥无几。”
步凡喉结动了动,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