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间,既是咫尺,亦是天涯。
土黄衫男子咕噜咕噜灌了一口酒,呶呶道:“吃了你一壶酒,稍下倒让你痛快些。”
青年道:“多谢了。”
青年站起身来,望上四周,面色微微一沉,道:“阁下真不知道事情源?”
土黄衫男子苦笑道:“略知一二,但做不了主。”
“哦?”青年神色一冷,“那现在这些来人杀了也无所谓吧。”
土黄衫男子疑惑,待他唯顾四周时,徒然变色,出声大喊:“誰让你们来的。”
“老爷吩咐,待偏守与人打斗时,我们便趁乱掳走那女娃。”
土黄衫男子喝道:“你们是军人,怎么也走这歪斜之路?”
“老爷吩咐,实在拒绝不了。”
裙带关系,男子一直很排斥。
土黄衫男子扬起脖子,灌了满满一口嘴,摇了摇瓶子,见没酒了,猛然砸到了地上,喝道:“这里由本偏守做主,容不得你们犯及,若你们硬要强加硬上,那本偏守站在一处,旁观睇戏,让这位少仕清除异己。”
“这?偏守你可要违逆老爷之令?”
土黄衫男子道:“本偏守只听令与将军之令,其他命令,一概不听。”
“偏守你这可是以下犯上,将军亦是老爷之子,老爷的命令亦是将军之令,莫要糊涂。”
土黄衫男子冲发话的那名武长呵斥:“丘武长,你知道本偏守的脾气的。”
“撤!”丘武长见土黄衫男子语气坚硬,不得不带着自己的人离去。
那几十道突然出现的身影,渐离渐去,残红的街道,唯独墙边这两道身影被残红拉的老长老长了。
街道上本来稀少的行人,见到这边不对头,便早已躲了起来,少惹是非,这是常人本有的求生能力。
“这醉相思,相思,相思,名副其实啊,越喝越让人相思啊。”土黄衫男子道:“少仕可有相思之人或物呢?”
青年道:“有,但也隐藏在心底,不去想他,心中有念,便会成为阻碍,有了阻碍便有了破绽,相思不刻意去想,隐藏在心底深处,是最好的不去想念,这才是最好的相思。”
土黄衫男子道:“每个人见解不一样,少仕这见解倒是活脱洒性,与常人不同。”
“阁下也是潇洒自如,活脱与他人不一样,我们既然好酒,尝酒,何不相约醉仙楼,尝尽天下美酒呢。”青年道。
土黄衫男子哈哈大笑:“如此爽约好友,我唐某交定了,若你真出了雍禾城,离开了烟落江,唐某在云都等你。”
青年道:“好,一言为定!”
“出剑吧!”土黄衫男子做了一个请辑,道。
青年道:“我不用剑的。”
土黄衫男子道:“哦,那你兵器是?”
“刀。”青年道。
“刀好啊,沉稳大气,霸道威猛。”土黄衫男子道。
青年道:“阁下用何兵器?”
“剑!”土黄衫男子道。
“嗯?剑?”青年疑惑。
“袖剑!”土黄衫男子道。
“袖剑?怪小子眼拙,袖剑还真少见。”青年道。
“少见多怪,江湖上使用袖剑的人极少,多部分都是女子使用。”土黄衫男子也不恼心,如实而道。
“我们去那边吧,动静太大,嘈杂他人。”青年道。
土黄衫男子道:“好,愿望我们都能突破奥义。”
青年愕然,“阁下是如何看出我一直在运气出体周旋?”
土黄衫男子道:“气机绽隐,龙在潜渊,如步画圈,气机隐落,若破圈突围,定绽四野。”
土黄衫男子道:“我们一直困于运气出体巅峰,一直破圈不出,触不开那张膜,便是我们意还没够,若积满那意,定然冲出围群,破野而出,成就奥义。”
“我们一直破不开那张膜,便是意还没积满,若意溢出,不用自己冲锻,也能睡一觉便达到奥义境界?”青年恍然大悟。
“可以这么理解,这个境界玄离的很,有人睡一觉便能达到,也有人走走停停便突破,也有人上个茅坑也突破了。”土黄衫男子道。
青年随及苦笑,“那我们意何时积满?何时才能感觉到自己意积满,又何时让意提醒我们已经积满,自动冲缎奥义呢。”
土黄衫男子道:“以其操心琢磨,何不让他顺其自然呢。”
听到此言,青年呶呶自语,反复着这一句话。
“你感觉自己在运气出体巅峰困了多久?”土黄衫男子问道。
青年道:“实不相瞒,有两年久了。”
“哦。唐某与你相当,也有两年久了。”土黄衫青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