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踩踏积雪的声音。
正在渐行渐远。
……
“呼……”阿蛮喘息着骤然坐起,第一时间就伸手捂住了腹部。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是一个红衣女子,在冰天雪地的地方救了一个人。
可是那个人是谁?
她不知道,只知道他白袍银甲,冷冷的。
好像没管她的施救而离去了……
“早知道就不救了……”她嘟囔着坐直了身体,这才注意到不远处坐在红枫树下的师父纪无澜。
此刻他微斜着身子,倚靠着红枫,用一张丝帕擦拭着他手中的绢伞。
不急不躁,优雅万方,仿若仙人理星辰般的舒适自在。
“醒了?”
“是。”阿蛮抬手摸膝盖,没有任何的痛感,仔细检查胳膊肘连淤青都没有。
“你痛得睡了四日,浪费了四个时辰,现在你无碍了,天也已亮,今日有单人赛,你不妨好好去看看。”
“是,师父。”
“还有,今晚进来前,先去找你徒弟拿了丹药吃,你的身体太弱了。”
面对师父的批评与嫌弃,阿蛮坦然接受,向师父告辞后,她走出了领域离开了灵妙境。
一回到客栈房间内,就看到旋夜趴在自己屋内的床上睡得正香。
阿蛮伸手摇醒了他:“醒醒,快醒醒,你怎么睡我这里啊?”
“还能为什么,等你呗。”旋夜揉着睡眼爬了起来:“你去哪儿了?”
阿蛮本想说实话,但想到师父不许她将灵妙境的秘密暴露出去,便又忍住,含糊道:“我去练功去了,才回来。”
“练功?”旋夜将阿蛮打量:“你那个召唤神兽的功法吗?”
“嗯。”
“现在能召唤什么了?”旋夜立式兴致高昂很有兴趣的询问。
阿蛮悻悻一笑:“尚无进展。”
旋夜撇嘴,阿蛮搡他:“行了,说,你找我干啥。”
“你不是要我帮你打听那个面具男吗?弄到了三条信息。”
“才三条?说说!”
“别嫌弃,他这三条都不容易!”旋夜说着举起一根指头:
“第一条,他是玄天宗这二十年来头一次现世且参加论道大会之人,他在玄天宗内一直闭关修炼,最近一次更是闭关十年,这次,他是一个月前才出的关。”
“深藏不露。第二条。”
旋夜举起第二根手指:“第二条,他的道行是个谜,近目前门内,门外一共展现的三次交手来看,都是个至少金丹期的人物。”
阿蛮微微挑眉。
金丹期?
不,不止。
她想到那淡金色的灵力,严重怀疑这人第二个元婴快达成了。
“第三条,最有意思。”旋夜举着三根指头冲阿蛮晃了晃:“你可得小心。”
“我小心什么?”
“他啊,发了誓,若是谁能摘下他的面具,男的便为他主,女的则为他妻。”
阿蛮闻言一顿,朝着地上一个假啐:“tui!美的他!要我说,男的女的,都是他主子还差不多,妻子?谁沾谁便宜呢!”
阿蛮说完眼珠子一转:“我这就和三师兄说,如果他俩交手,务必给我摘了他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