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终葵镜伊顿时说道:“那么,现在我来给大家讲授……”
她对着空荡荡的学堂,莫名其妙的讲起了今天的课程……
※※※
乙字学堂。
天光照进来之后,仿佛被什么吸取了大半,丝毫没有明亮的感觉。
窗外雨声潺潺,添了几许凄意。
整个学堂晦暗幽冷,恶意萦绕。
嵇长浮走上讲台,扫了眼底下的学子。
虽然他已经记不得昨天发生的事情,但却可以肯定,乙字学堂里的学子,比起昨日,少了很多。
当然,这不是什么重点……
想到这里,嵇长浮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两行血字,面色微微一冷。
门外传来铁片击打声。
他迅速回过神,寒声说道:“上课。”
学子们眼神满是怨毒,纷纷雀跃道:“是,夫子。”
嵇长浮说道:“今天我要讲的,是天意!”
说着,他立刻指着其中一名学子问,“你可知道,天意是什么?”
那名学子嬉笑着站起身,说道:“夫子尚未教授,学生又从何得知?还请夫子莫要卖关子了,速速讲授,好让我等汲取学识。”
闻言,嵇长浮顿时大怒,喝道:“连天意是什么都不知道,该罚!”
语罢他心念一动,取出一把戒尺形的法宝,命那学子上来领罚。
那学子极为不服,忿然说道:“夫子此举毫无缘由!正所谓不教而诛谓之虐,夫子以尚未教导的内容考校学生,学生回答不出来,难道不是人之常情?”
“是啊夫子。”其他学子纷纷附和,“夫子这么做,实在太过分了!”
“夫子还是先授课吧。”
“学生学生,我等尚且年少,都还在进学之际,夫子如此酷烈,岂非有违师德?”
“夫子这般行径,毫无师者对学生该有的爱护怜惜,就不怕山长责怪吗?”
然而虽然整个学堂都是一片反对之声,那名学子还是磨磨蹭蹭的走到了讲台上。
见状,嵇长浮心中一定,他现在不知道这处“诡异”里的规则到底是什么,是以,只能一点点尝试。
眼下这学子不肯受罚,却不得不上来,说明他刚才的试探,还在这桩“诡异”的规则之内。
既然如此,那他便可以继续得寸进尺!
正所谓教不严师之惰,夫子处罚学生,本就天经地义!
于是,嵇长浮吩咐:“伸出手来。”
那学子满怀恶意的盯着他:“夫子,你可知道,你今日的举动,我等全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今日之事,必定千百倍的还报。”
“况且,山长面前,我等也一定会狠狠告你一状……”
一边这样说着,学子一边伸出了手。
嵇长浮对于他的话一点没有理会,当下举起戒尺,控制力道,猛然朝学子的手心拍去。
啪!
“啊!”戒尺堪堪落下,学子顿时发出一声惨叫,他手心迅速出现一抹红痕,与此同时,皮肤迅速肿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