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武安微微点头,“算是吧,日后,你在朱雀军当差,上点心,可千万不要轻慢。
吴王是个宽厚的人,可并不代表他没有手段,相反,吴王的手段比一般人凌厉的多。
你万不要被那些风言风语给带偏了!”
“放心吧爹,孩儿明白!“廖升可不傻,他在朱雀军呆了几天,朱雀军的一切早就颠覆了他的思维。
在朱雀军呆了几天,他都快被洗脑了。
廖武安的到来,加快了水师的成形,于是那以后,凤阳人每天都可以看到,在淮河上,不断训练的水师。
就算此刻依旧寒冷,他们也要在水里进行操练。
廖武安训练的确很有法度,朱钧也逐渐放下心来。
元宵过后,年味逐渐散去,朱钧看着依旧没有通车的淮河大桥不由的叹了口气。
他已经组建了一支两万人的队伍,同时拉上了几十个应天商会的大商人组建的工程队,工人数量一度达到了七万人。
这几天,他就要离开凤阳,往宁波府方向走了。
顺带把家里的女人全都带回京城,这可是老娘的意思,要是家里女人生产,他到时候不在,老娘也能看着点。
朱雀军跟水师则是继续留在凤阳训练,以免打草惊蛇。
朱钧则是带走了一个三千人的队伍。
这一日,朱钧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凤阳府,可走出中都皇宫,却被外面乌泱泱的百姓给拦住了。
“吴王殿下,别走!”
“救苦救难的吴王殿下,留在凤阳吧!”
哗啦!
那一瞬间,数十万百姓跪在了地上。
那一刻,朱钧愣住了。
他身后的众人更是万分的振动。
一旁的廖家父子震惊不已,这就是吴王在凤阳的影响力?
汤鼎叹了口气,“我早就说了,我女婿在凤阳很受爱戴的,你跟着我女婿,不亏!”
廖武安没说话,无论是做官也好,做人也好,能做到这种程度,死而无憾!
方克钦站在一旁,也是敬佩不已,此刻的他恨不得给朱钧磕头。
要是有一日,他卸任后,能如此,他死都愿意!
“乡亲们,我朱钧,何德何能呐!”朱钧走上前,眼眶有些湿润,“快起来,乡亲们,都起来。”
“殿下,莫走!”
“吴王殿下,若不是您,我们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殿下,您走了,以后就没人给咱们撑腰了!”一个老婆婆哭的伤心极了。
百姓是最淳朴的,谁对他们好,他们便对谁好。
谁对他们好,他们便把那人高高的捧起。
朱钧自问,自己只是凭着良心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可真的不至于如此。
“乡亲们,听我一言!”朱钧一句话,原本还乱糟糟的现场,顿时鸦雀无声,仿佛一瞬间被按下了暂停。
朱钧深吸口气,扫量着每一个人,“我朱钧,大业吴王,对你们好,是我分内之事。
万不能因为我朱钧,做了一些该做的事情,就感恩戴德。
尔等,既是大业之民,那便应该受到保护和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