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祥一靠近,守在门口的泼皮便呵斥道:“站住,知道这是哪儿吗,就往里走!”
魏祥冷声道:“本王乃苏州知府,魏祥,你们是何人?”
知府?
两个泼皮一愣,可旋即笑了起来,并没有半点的畏惧,反而笑着打趣道:“知府大人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着破地方?莫不是来找相好的?”
一介白丁,居然敢跟知府开这样的玩笑,可见魏祥在苏州城有多难了。
魏祥深吸口气,上去便是一巴掌,将那开玩笑的泼皮扇倒在地上,“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开本官的玩笑!”
打这种人着实脏了他的手,可他实在是无人可用,也不好过分指使吴王府的人。
这一巴掌打的他很爽快。
另一个人见状,也是怒声道:“你怎么随便打人?”
“以下犯上,信不信本官将你们流放千里?”魏祥沉着脸,那泼皮真的有些怕了,急匆匆的跑进去,找到了躺在女娃家正厅里的袁世勋。
那女娃的棺椁就摆在家中,他倒好,直接躺在一旁,还让女娃的母亲给他捏腿。
女娃的父亲眼神空洞,护着家中两个男娃娃,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勋哥儿,不好了,姓,姓魏的来闹事了,还打了咱的人!”
“什么?”
袁世勋脸色一变,怒声道:“他姓魏的怎么跑这边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及跟着七八个如狼似虎的壮汉,走了进来。
女娃的两个弟弟吓得缩在父亲怀里,女娃的母亲则是一边哭泣一边给袁世勋摁脚,俨然已经崩溃,近乎疯癫!
“你就是袁世勋?”
“某就是你爷爷,你是魏祥叫来的人,爷爷告诉你,不想死就滚......”
啪!
那为首的朱雀军士兵,一巴掌直接将袁世勋扇倒在地上,甚至将他半边牙齿都打落了。
袁世勋痛呼,还没反应过来,那士兵一把拉住他的头发,拖死狗一样将他拖了出去,“魏知府,人已经抓到了!”
“有劳了!”魏祥拱了拱手,旋即走入院子,看着女娃的一家人,也是一阵痛心。
若他不被架空,何至于此啊!
他走到女娃的棺椁前,那棺椁特别的大,而且特别的豪华,说句难听的,这棺椁的价值,都足够卖下这女娃的家了。
他朝着女娃拜了拜,“小女娃,我苏州知府,魏祥,你的冤屈,我必然帮你伸张。”
即便知道眼前之人是知府,可女娃的父亲依旧抱着儿子,无动于衷。
魏祥沉声道:“你们愿意给女娃伸冤吗,我愿意拼上自己的官帽和性命,你们愿意吗?”
女娃的父亲满脸的纠结之色,很是痛苦。
女娃的母亲却突然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魏祥的手,“大人,求您,为我女儿主持公道!”
她用力极了,指甲几乎嵌入魏祥的手,眼中甚至流出了血泪。
魏祥重重的点点头,“你放心,你们不会有事,孩子们也不会有事,我拼了命都会保护你们一家人!”
院子里,袁世勋在嚎叫。
这嚎叫声引起了周围邻居的围观,但是没人敢过来,只是远远的踮着脚看。
魏祥又看了一眼女娃的父亲,他很清楚,为什么女娃的父亲不说话,因为他怀中两个男娃娃。
他不在说话,走到院子里,左右环顾,看着四方街邻,大声道:“诸位,我,魏祥,苏州知府。
今日,重审女娃一案,将袁世勋抓捕归案!
请诸位看看,我魏祥,是如何给女娃主持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