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锅中传来一阵榆钱香味,第一锅蒸榆钱已经完成。
“这味道怎么跟以前吃过的不一样?”
院中炮制药材的徐老闻着鼻尖萦绕着的香味,大感疑惑。
“这丫头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全天下只有她有一双巧手?”
太不可思议了!
徐老手里的活儿完全干不下去了,思绪和理智全部被这股浓郁的蒸煮香味吸引。
“丫头,丫头?出来出来!”
“师父,什么事?”
“来来来,帮师父把剩下的药材炮制一下,让我看看你长进了没有。”
“......”您干不下去就丢给徒弟?
好样的。
程溪抽了抽嘴角,用清水洗干净双手,走到院子里接过他手里的活儿。
徐老是一刻也待不住了,嚯的起身就往厨房里冲,此时沉星琪正端着一盘满满的蒸榆钱走出来。
于是他再次嗅了嗅空气中的香味,颠颠的跟在小姑娘身后亦步亦趋走进了客厅。
程溪:“......”
第二锅蒸窝窝头出锅,程溪手里的药草已经处理得差不多。
几分钟后,一家人坐在了客厅的餐桌前。
中午只有两道清炒小青菜,除此之外一点荤腥都没有,对于沉家的人来说这种配置已经许久不曾有过了。
但几人都没有觉得不好,注意力全被盘子里的蒸榆钱和窝窝头吸引。
“好香~”
徐老用快子夹起一块蒸榆钱送入口中,榆钱和面粉融入到一起有股不曾尝过的清香,丝丝甘甜,回味无穷。
“这......丫头,这确定是榆钱的味道?”
徐老不是没有吃过蒸榆钱,就是因为吃过才能真切感觉到口中和别家的大不一样。而作为医者,他又无比确定这里面除了面粉和榆钱什么都没有。
太神奇了!
徐老不信邪的又吃了两口,再次被这股味道俘获,见桌上的其他人忙于吃饭,就再也没有心思去纠结了。
沉星罗拿起一块窝窝头掰开,蘸了蘸自己面前装在小碟里的蒜泥,入口有股澹澹的辛辣之感,除此之外还有股熟悉的口感。
他看向身侧对上程溪得意的眼神,瞬间明悟。
餐桌前的几人都是饭量大的,沉家三口和望舒原本就是习武之人本身就吃的多,徐老更是遇到美食毫不在意体型,几盘蒸榆钱和窝窝头很快就消灭干净。
盘子恢复往日的亮度,在射过来的阳光下泛着光。
“师父,您对这餐还满意吗?”
“......”
徐老想起自己撂下的狠话囧了囧,即便他脸皮再厚也说不出不满意三个字。
所以他为什么要拿这丫头擅长的东西打赌?
程溪憋笑,沉星琪和望舒见状嘴角也跟着翘起,不过老人家的囧意可不是她能看的,赶紧起身开始收拾餐桌。
这天沉家村家家户户都飘起了榆钱的香气。
有人捏成窝窝头,有人直接往榆钱里撒了几把面粉往锅里蒸,也有人拌成湖湖放入热油中煎成两面金黄当饼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