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回房府。
虽然房遗直喊他回去吃吃饭,但是他一直都懒得回去,最近一段时间天气又冷,大部分时候待在家中。
据说吐蕃王松赞干布来到长安之后,房玄龄也忙得很,整天应酬,要跟吐蕃王见面。
身为贞观第一相,房玄龄位高权重,根本分不出那么多时间,如果不是凌烟阁此事太过特殊,恐怕也不会把房俊喊回来。
事实上对于此事,房玄龄当时也吓了一跳,没有想到房俊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让李世民做这等事情。
要知道自古以来都没有这等事,古代帝王虽然极多,但是哪一个会建立什么名臣阁名将阁,标榜后世?
如果做成了,那么他们这群从龙之臣绝对可以流传千古,史书上也会对李世民和他们大书特书。
所以听说了此事之后,那些文臣武将才极为激动,觉得房俊这一次算得上是脑洞大开。
当房俊回到家中,家里坐着不少人。
除了房玄龄卢夫人之外,房遗直和魏叔玉也在,甚至还出现了另外一个人,那便是高士廉。
高士廉乃是申国公,世袭申州刺史,迁尚书右仆射,年纪比较大,熟读儒家经典。
看到房俊走进来,房玄龄等人立即抬起头看着他,当见到他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后,不由都哭笑不得。
“俊儿,这几日你都在作甚?”房玄龄喝了一口茶之后问道。
听到他这么问,其他人都看着房俊。
“还能作甚?陪着晋阳养病啊!”房俊耸耸肩说道:“偶尔还需要去南书房一趟!那边的王子皇子麻烦的很!经常会问一些刁钻的问题!”
房玄龄一愣:“哦?问什么刁钻问题?”
房俊看了他一眼,耸耸肩笑道:“都是一些稀奇古怪之事!例如为何会有彩虹?为何会有风暴雨之类!他们好奇的很,极难作答!”
房玄龄闻言哭笑不得:“国子监祭酒孔颖达早就跟我说过此事。说你不应该在南书房中教太多格物之举!如果有空,还不如讲一讲儒学经典,讲一讲诗词文章为好!”
“这些不会啊!”房俊说道。
众人闻言,顿时对视了一眼,瞬间满脸无语。
特别是房玄龄,笑道:“也不要你讲多深。平常讲一讲就可以了。你那诗文写的不是挺好的吗?为何不继续写一写?”
“就是如此!”房遗直也笑着说道:“二弟,你是在是不该去弄那些旁门左道,正所谓诗词文章,才是上佳之举。若是做好了,便可以流传千古!做这个,哪里不比做格物强?”
房俊乐了,笑道:“阿兄说的很有道理!”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等雄心壮志,着实让人惊叹!能发出此言之人,绝对不是碌碌之辈!房俊,躲在驸马府可成不了大事!陛下已经有心让你出来,只不过不知道你意愿几何罢了!”高士廉也看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