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头儿并肩而立,再沉默了片刻,王阳子忽得问道:“之后打算干嘛?”
“不清楚,走完悟道的最后一截路后,我就该问道界域里的一些圣人了。”陈夏轻声回道。
“非打不可?”王阳子的言语中有些担忧。
“算计马小红,把我算计到界域里去,这些老账都要好好清一清吧,仅是界域上层的那几个补天境肯定没这么大的本事,所以还得找那几位圣人。”
陈夏言语平淡,苍老的面容上眼神坚定。
“那成,到时候算我一个,我给你压阵,草。”王阳子微微摇头,笑了一声。
“你不怕?”陈夏诧异转头问道。
“他们不怕我就不错了,再怎么说咱俩也是大死域里过命的交情,且我早就看那几个圣人不顺眼了,平日本事不多,就知道算计。”
王阳子双手抱胸,极为不屑的说道。
陈夏也笑着点头,“那成,到时候我们就是共犯了。”
“求之不得。”王阳子嘿嘿一笑,随着陈夏一起听着台上张飞宇的高谈论阔。
一位四道准圣,一位二道圣人,并肩站在人群之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兴许话语并不多,但脸上笑容一直都在。
这就是老友。
张飞宇的演讲在之后结束,颁布的规矩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东西,相反对周围宗门还有不少好处。
其他宗门的宗主自然是欢喜接受了,公开承认了张家是南方宗门龙头老大的位置。
之后环节就是张家展示一下自家的天骄,让自家天骄和其他宗门的宗主认识一下。
如此一来,张家摆的宴席就到了末期,热闹逐渐退去。
修士们也陆陆续续离开。
只是在山水之间多了一个酒铺,摊主是一个披着破旧蓑衣的老者,戴着遮盖了整个面容的草帽,卖的不值钱的灵酒。
也正是因为不值钱,所以会有许多低境修士到他这处酒铺的饮酒,笑声不断,也算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聚集地。
“老陈,老陈,来壶最烈的烧酒!”
“这里也来一壶!”
“……”
招呼的声音不断,陈夏佝偻着身子,匆忙的为各个顾客送上酒水。
得了空了,他就会用柜台上的抹布擦一擦额头。
来此喝酒的修士都以为这老头儿是一个孤寡老者,但偶尔会有一位高大老者来帮他打理酒铺。
两位老者一前一后忙碌着,闲暇起来就端着一盘花生米站在酒铺前端,有一搭每一搭的笑着。
说的什么外人也听不懂,只是觉得这两个老头儿挺有意思的,尤其是那老陈头儿,老是喜欢说什么山水故事。
说两千年前,路过大海,有蛟龙翻滚澎湃,搅乱海水,便抬指一息斩蛟龙,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如果那高大老头儿在的话,还要和老陈头儿攀比两句,两老头儿尽吹些牛逼。
来喝酒的修士就当笑话一样听了,不时吆喝一声,热热闹闹。
让他们永远想不到的是,这两个老头儿无论哪一位,都可以单手杀光整个界域中层。
皆是带着圣字的山巅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