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似乎也避免着交谈这些,每日朝着山水斩出一千剑后就会快速离去。
王阳子时常来,自然也见过少年,轻推酒杯,摇头说道。
“天下的缘分是个圈,你悟道的终点要来了。”
“兴许吧。”陈夏平淡点头。
往后再是二十年。
少年成了青年,斩龙的练习还在继续,青年依旧保持着很高的热情,每日对着山水斩出一千剑。
今日陈夏却多问了一个问题。
“你从哪里来?”
青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眼神闪躲。
陈夏又换了一个问题,“你姓什么?”
“张。”青年轻声回道。
陈夏便知晓了,瞧着山水,一言不发。
青年赶忙回道:“陈爷,虽然我出身张家,但我真的想和您学斩龙法,我觉得家中那些修士都没您厉害!”
“你是张家哪一辈,拜的是谁?”陈夏再问。
“最小的一辈,拜的是明祖。”青年小声说道。
陈夏双手抱胸,微微摇头,还真被王阳子说中了,天下的缘分是个圆。
“今天之后,你就不用再来了。”陈夏轻声道。
“可我要和您学斩龙法啊。”青年不甘回道。
陈夏摇头道:“你已经会了,朝前面一斩就行了,该死的总会死。”
这就是陈夏的送客了。
远方夕阳缓缓垂下。
没什么伤感的情绪,因为本就是过路人而已。
过路人问个路,然后再离开,这有什么伤感的,无非是人世间的种种遇见罢了。
第四千三百年。
张家再有年轻天骄崛起,自己说自己学的是斩龙法,出世便是搬山境,势头直逼张广。
据传说此人有望从张广头上夺得张家年轻一辈领头人的名号。
这或许就是张家的天骄之争。
酒铺照常在开。
王阳子仍然时常会来酒铺,与陈夏一起打理,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今日有些不太一样。
因为酒铺里的客人清空,数位搬山境修士守在外围,有人在外吆喝一声,朗声道。
“张广长老到此,让位、退坐!”
势头起的极大,客人们被赶到后方,有些还端着酒杯,只能无奈的蹲在不远处喝酒。
再是金黄的毯子铺出,有数千米之长,直通道一处渡船之上。
数位搬山境修士恭候在一旁,两位倒海境修士请驾。
最后是穿着金黄锦衣的张广现身,脸上挂自信的笑意,意气风发,不自己下脚,而是由搬山境抬着白玉大轿,踏着金黄大毯而来。
“张广长老莅临,闲杂人等,跪地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