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算闹市里稀疏平常的毒打,包子铺摊主打习惯了,行人们也看习惯了。
主要是这孩童确实没人管,衣服都是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每日就睡在别人屋檐下,冬天就躲在茅草里,做得损事更是数不胜数。
纯粹的舍人为己。
包子铺摊主拿这藤条抽了半个时辰,兴许是知道孩童体质特殊,便打得格外兴起。
瘦小的身躯挨着藤条,血色不断浮现,甚至还溢出血渍。
但孩童却一声没吭,甚至还在细细回想刚才肉包子的味道。
香得勒。
他忍不住露出微笑。
这可把包子铺摊主给气笑了,手上动作更渐用力,卯足了力气大,汗渍都流了出来。
华丽酒楼中的女子越来越好奇,看向孩童的眼神中异彩连连。
毒打在包子铺摊主力竭后结束。
孩童满身都是血渍,身躯忍不住微颤。
“呸!”摊主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再骂道。
“下次再敢来,老子直接打死你个小畜生,反正也没人管,死了也就是死了!”
孩童没出声。
行人们也散去。
此时是黄昏。..??m
他拖着满是血渍的身躯回到了往日最常呆着的古朴小巷,再早已倒塌的废墟中呆呆坐着。
夕阳垂下。
这就是他的家。
路边有野狗路过,嘴里像是叼着东西,恶狠狠的瞥了他一眼。
“瞅啥?”孩童皱眉问道。
他看到了野狗嘴里的东西,像是包子,所以野狗就是在护食。
刚好他也护食。
所以他和野狗缠斗了片刻,最终险胜,拿下了半个包子,一口咬下,他眉头顿时一皱。
糖的。
亏了。
他难得的有些沮丧。
平日里他是什么都不想的,想多了脑袋转不动,像是缺了什么似的,总觉得有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了。
倒塌的废墟旁有即将干涸的溪流缓缓而过。
路边快要枯死的老树上站着老迈的乌鸦,嘎嘎的叫,唱着不好听的歌。
一切的老迈中。
只有孩童仍是年轻。
“你叫什么名字?”忽然有一道清澈的声音响起。
女子歪头挡住黄昏,朝着孩童微笑问道。
孩童怔了一下,脑海里像是有无数东西在转,他什么都想不明白,只是忽然有两字浮现,于是顺理成章的说道。
“陈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