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下,灯笼高照。
“这些人就是祸害三千炎羽宗的老鼠,是整个祖星的害虫,是臭不可闻的蛆!”
带着浓烈羞辱的话语大声说出,所针对的对象是眼前被吊在刑法场缚灵柱上的白鹿众人。
白鹿始终低着脑袋,一点也不敢去看周围,更不想听。
但密密麻麻的声音还是挤进了他的耳朵。
“这是谁呀,怎么被吊在这里,你们知道吗?”
“不清楚,兴许是什么不自量力的货色,不知死活的去挑战三千炎羽宗的弟子,便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自作自受,哈哈!”
“对,自作自受!”
白鹿的脑袋更低了,像是要塞进胸腔里面,像是要把耳朵彻底堵住,像是要把脑袋彻底放空。
但他做不到,于是倍受煎熬。
刑法台前,身着三火白袍的修士站在最前端,正是在桥下驱散白鹿的领头修士,当下看着白鹿一行人,笑道。
“你们的胆子倒是大,敢在祖星,敢在三千炎羽宗的地界对三千炎羽宗的弟子行凶!”
“你们肩膀上扛着的脑袋也不太行啊,不如取掉算了!”
“对……对不起,我错了,您饶过我吧,我真的错了!”缚灵柱上,已经有年轻修士忍不住害怕求饶。
领头的三千炎羽宗修士冷笑一声,再道。
“现在晓得错呢,怎么出手打架的时候不晓得呢,你们这些蛆虫就是如此的让人作呕!”
“我廖狂就瞧不得你们这些东西,连补天境修士都不敢对我们动手,你们敢,那你们就是该死!”
廖狂骂完,又转头盯着刑法台下的众多修士,再道。
“今日让你们来观看,便是以儆效尤,希望这种事情下次不会再发生!”
围观修士密切讨论着,但还没谁敢反驳廖狂的话语。
廖狂转头,看向缚灵柱上的众人,想着该向谁动手。
一旁忽有声响。
“雨君别去,不值得,你慢些,好好想想,切忌冲突!”劝阻的声音伴着急促的脚步声同时出现。
雨君快步走来,浩林则一直在劝阻。
白鹿骤然抬头,愣愣的看着他们,没想到三人的重聚,竟然会是在这种地方。
廖狂眯眼,声音低沉问道:“你们是?”
“白玉宗修士,见过廖师兄!”浩林连忙开口道。
“原来是五宗的修士啊。”廖狂语气稍微温和了一点,但也不屑,甚至连师弟二字都不愿说出口。
“是的是的。”浩林连忙回应,生怕廖狂不高兴。
“那你们上来是干嘛,毁我的场子吗?”廖狂再问一声。
浩林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只是……”
“只是这缚灵柱上有我们的熟人,希望师兄可以放过。”雨君不卑不亢的话语说出。
廖狂沉默了,眼神不停的在转动,像是愤怒,又像是讥讽,而后又有杀意流出。
浩林则死死地盯着白鹿,其中带着怨恨,都是因为白鹿这没用的东西,他和雨君才会冒此风险。
凌冽的目光像刀一样刮在白鹿身上,刮得他心里发疼,连呼吸都迟钝起来。
他从来没想过会被浩林用怨恨的目光看待。
可如今是怎么回事呢?
白鹿真的想不明白。
廖狂微微动了动身子,咧起冷酷笑意,回道。
“你们两人倒是好笑,上来就说要救人,把自己当成哪路补天境大修士了吗?”
“我今天就给你们一个面子,救人行,但要拿你们两个的脑袋来换,如何?”
浩林身躯一抖,害怕的赶忙道:“不用,不用了!”
雨君却未回话,但看向白鹿的眼神也不坚定。
因为廖狂是真的能杀了他们,且不用受任何惩罚。
啪。
忽得又有脚步,像是登上台阶,伴随着平淡声音。
“家长里短,舍命相救的苦情场面就别放太多了,因为此刻,英雄登场!”
“芜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