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起身,蒋辉问道:“怎么样?”
怀易说道:“事情大概是这样,昨夜二皇子到了揽月阁,点了揽月,二人在房中,司马睿在隔壁,其他人在外面护卫。”
“有个自称天下会的年轻男子,在亥时初到了揽月阁,并点名要最好的,老鸨子让那人进了素月的房间。”
“在素月房间门口时,那人想要揽月,与老鸨子还有一番争执,赵毅与何坤都看到了。”
“老鸨子为说服那人,告诉那人揽月在陪二皇子,然后那人进了素月的房间。”
“到了房间里,那人并不喝酒,只说要睡觉,素月便陪他睡觉。”
“可是到了房间里,那人将素月和婢女弄晕。”
“我们能确切知道的就是这些。”
“据我推测,那人将素月弄晕后,便从窗户溜进了二皇子的房间,并且事先躲在被子下,然后突然刺杀。”
“二皇子猝不及防,被一击毙命,之后那人还脱了揽月的衣服,调戏了一番。”
“这便是经过。”
怀易将自己询问和推测的结果说了。
蒋辉问道:“凶手的身份能确定吗?他是不是天下会的人?”
怀易让大理寺主簿将证物拿过来,放在蒋辉面前。
“这是凶手给的金币,是天下会内部的金币。”
怀易检查过,所有的金币都是天下会的。
蒋辉拿起一枚金币,上面印着不一样的花纹,问道:“所以,这就是天下会作案?”
鱼辅国却说道:“未必,西夏和东周都平了天下会的堂口,他们也有这样的金币。”
蒋辉放下金币,说道:“所以,我们无法确定?”
怀易说道:“从二皇子的伤口来看,那兵器也是天下会独有的。”
蒋辉有点糊涂,问道:“那到底是不是天下会干的?”
怀易说道:“真真假假,凶手可能栽赃天下会,也可能故意示威,也可能反其道而行,故意说出自己的身份,让我们逆向猜想,认定他不是天下会的。”
蒋辉看着打得体无完肤的揽月,说道:“上位要一个确定的说法。”
怀易摇头说道:“说不清楚,仓促之间难以断定。”
“那个凶手也可能化过妆,她们看到的都不是真容。”
蒋辉无语了,这等于啥都不知道。
凶手大摇大摆上了花船,又大摇大摆让侍卫看到,杀了李继业后,还玩弄了揽月。
如此胆大包天,他们却无法确定凶手身份。
蒋辉无奈地问道:“怀大人,那您说我该如何向上位禀报?”
怀易沉吟道:“就说我还在彻查,需要时间。”
“我给蒋统领写一份奏报吧。”
怀易知道蒋辉这么样回去没法交代。
主簿拿了笔墨过来,怀易将案子的审讯情况一一写好。
“劳烦蒋统领将奏报呈给上位。”
蒋辉无奈地点头,接了奏报,起身离开了大理寺,策马回宫。
到了宫门口,正好见到钟贵匆匆往回走。
“公公。”
蒋辉立即下马走过去。
“大统领,大理寺卿那边怎么样了?有结果吗?”
钟贵连忙问道。
蒋辉摇头:“怀易说无法确定,还要时间。”
“你怎么出来了?”
这个时候,钟贵应该在御书房陪着才对。
钟贵说道:“刚刚天下会来找我了。”
蒋辉惊讶道:“这时候来找你?说什么了?”
钟贵说道:“我们到御书房去。”
两人匆匆进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