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后二姐恐和呼延景安心生间隙,能做到这些,赵凌霄也算是用心良苦。
也许如此依旧会让一些人不理解,他未免手段狠辣不近人情。
但凡事有对便有错,若非今日他有这般成就,呼延家与其对调,他们的刀是否也不会落下?
至少以赵凌霄对呼延烈的了解,对方一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所以他如此,全都是为了二姐心安,并无对错。
“凌霄去了皇城多日,恐还不知晓我已来到青海,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
偏院内第一间,赵玉莹和呼延景安已经从自家府邸搬来此处,毕竟呼延家已经没人,总不能让其荒废下去。
“凌霄早就已经知晓,否则大理寺也不会在最后关头突然改判。”
呼延景安想起那幕,仍旧心绪难平,不管他对父亲是恨是爱,但终究是他的父亲,自己即将亲眼目睹父亲死于面前,是何等的心情?
可就在关键一刻,捕门的人突然前来,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最终父亲改判流放。
那时呼延景安就猜测,应该是赵凌霄放了父亲一马,等到赵玉莹归来,他已确信无疑。
赵玉莹闻言并未说话,相反情绪还有些低落,因为她不清楚自己的决定,会不会让赵凌霄心寒。
弟弟为了她,为了赵家,不知道经历多少艰难险阻才走到这一步,于郡城呼延家内,又不知道冒了多大的风险,把大皇子的人都给当场格杀。
虽他已成为捕宗银衣堂主,但前往皇城,大皇子又岂会不计前嫌!
“你也无需过多担忧,捕宗既能给凌霄堂主之位,银衣之称,就证明对其很是器重,哪怕大皇子日后登基,也未必就能把凌霄如何。”
呼延景安每每想起自己再见赵凌霄那幕,心中都升起无限感慨。
如此年轻的银衣,闻所未闻,他相信,捕宗既然这般,就必会将其保下!
就在这时,下人突然通传道:“老爷,夫人,郡主来了,正在前厅。”
呼延景安闻言心中一凛,郡主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如今的呼延家虽然依旧无人敢惹,但也遭到了排斥,将军卫更是换了新的主将,呼延景安晋升无望,那位先前要把女儿嫁给他的尚书大人,也是几次弹劾,但这些他并不在意,如能与夫人安然一世,看着两个儿子长大,他便心满意足。
可有些时候,命运往往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中,此番郡主亲赴,吉凶难料!
似是察觉到他情绪不对,赵玉莹随之开口:“我陪你一起去吧。”
呼延景安本想推辞,但赵玉莹态度坚决,只能同意。
他知道,这是夫人在回护呼延家,至少她在,郡主也会给其几分薄面。
待来到前厅,郡主竟然起身笑道:“呼延将军,夫人,我此番叨扰还请勿怪,实在是因天大的喜讯传来,需马上送达。”
“否则拖了时日,咱们可就赶不上前往庆贺了。”
听闻这话,再加上郡主的态度,呼延景安和赵玉莹都有些愣神。
郡主随之连忙解释,得知原委后,二人已震惊的说不出话,如果赵凌霄成为银衣,就已经让呼延景安震撼的话,那么此刻郡主带来的消息,完全让其找寻不到以往对赵凌霄的半点影子。
哪怕是赵玉莹,也不敢置信,段段时日,凌霄到底是如何做到这般?
郡主见状也不着急,而是耐心等待,他也要前往天水城庆贺,但此番前去,必须得带上呼延景安和赵玉莹一行,这才能显得与赵家关系更为亲近,哪怕他身为郡主,也不得不表现出这般姿态,实在是因赵家这位的滔天之功,捕宗地位,皇城之外无人可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