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局势就要失控,张峰连忙露出了腰间挂着的令牌。
“几位,我们是天水城捕堂捕快,还请行个方便。”
城卫见到红色令牌时,面色陡然一变,但是听到天水城后,却又有些玩味。
“原来是捕堂的人啊,早点说不就好了,何必这般麻烦。”
“虽然你们天水城是个小城,但捕堂的人,面子还是要给的。”
能在城门处当值的城卫,都有些关系,毕竟这可属肥缺,即便见到捕堂的人,只因天水城小,也没那般小心翼翼。
可赵凌霄就是看不惯这群人的态度,冷笑一声:“说了如何,不说又当如何?”
“小小城卫!谁给你们的权利敢拦我等于城门外!”
听闻这话,一个领头的城卫脸色极不好看,张峰则在一旁劝慰道:“凌霄,莫要动气,还是算了吧。”
与此同时,因赵凌霄两人耽搁太久,后面已经排了长队。
其中有两位身着锦衣,牵着红马,一老一少正在攀谈。
那老者看上去器宇不凡,正摸着长须感叹道:“淳风,此番见到于门主,你觉得如何?”
“人中之龙,青川郡捕门之领袖。”被称作淳风的男子干脆利落的回道。
“没错,于门主的确要去掉那个副字,成为临近三郡最年轻的银衣!”
老者点头,继续道:“可还记得临行时于门主的嘱托?”
“属下记得,待捕门下了文书,我便着厚礼去天水城拜会那位赵捕师。”李淳风虽三十有余,但在老者面前一板一眼没有半点马虎。
“能和于门主一见,得到这个嘱托,也不枉你我二人在官路上等了一日。”
“你且记得,无论那位天水城赵捕师姓甚名谁,只需明白一点,就算无法交好,也万不能得罪!”
“属下明白。”李淳风始终低着头,就好像是受训的学生,但从言行举止间可以看出,他对老者是发自内心的尊崇。
老者随之继续道:“其实还有句话我没和你说,于门主的牌子也给了那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李淳风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震惊,也第一次抬头迎向老者的目光。
“捕宗的文书不日即将抵达,到时于门主会有新的令牌,原令牌可以保留,也可销毁,但是他却给了天水城的赵凌霄。”
“恐怕以后天水城,又要出一位银衣喽!”
李淳风消化着这个消息,久久不语。
就在这时,老者看着不曾移动的队伍,眉头微蹙道:“前方何事?”
李淳风闻言连忙走上前去探查,恰好听见了赵凌霄的话。
随之他皱着眉头,出言问道:“何地捕堂前来天海,可有协查文书?”
几个城卫顺着声音看去,立马跪倒在地。
“见过李捕快。”
城卫属城主府,虽不同于捕堂,而且普通的红衣捕快也并非是官,按理说城卫没必要行此大礼。
但这就是阶级!
李淳风是天海城捕堂仅次于捕师的存在,结案超过五百宗,实力更是达到了武宗六品。
天海城捕堂钱捕师年事已高,所以知情中人,无不认为他是下一任捕师最好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