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随着乐起而熄,蜡烛随着灯熄而燃。
寂静中无止境的不安细语,烛火下不休绝的窸窣呢喃。
均是夜的和弦。
……
一曲而尽,因为没有观众只有天朔一人鼓掌,掌声回响在这个巨大的空间。
菲林转头看向与他一同站在台上的天朔。
“很好听,这是你最得意的歌曲吗?”
“……并不是,这是剧团长教给我的。”菲林露出了些许笑容,他似乎明白了他究竟讨厌的是什么。
一扇门出现在舞台后方,天朔能够随时发现这个空间内出现的任何变化。
“我该走了,或许下次你可以把你最得意的歌曲唱给我听。”天朔挥了挥手告别了菲林。
“等……等等!”菲林语气有些急切。
天朔停下脚步但并未转头。
“你走了,那我……”
“放心,你不会是孤身一人。”天朔指了指菲林刚刚躲桌子上方有着一把银餐叉。
“把它戴在身上,就相当于我在你身边,再见了。”
天朔推开了门,离开了舞台。
菲林伸出去的手缓缓放下,看向那把银餐叉,被灯光照得闪耀的银餐叉。
默默的拿起银餐叉,重新站在舞台中央。
望着空无一人的观众席,银餐叉化作一道影子出现在他身后。
菲林深呼了一口气。
“为了我——歌唱吧!歌唱吧!歌唱吧!”
……
天朔踏出房门,依旧是个走廊,房门在他踏入走廊的那一刻就已经消失,天朔只有向前走。
走廊的尽头是向下的楼梯通入一个房间。
踏入房间,楼梯消失,只留下一堵墙。
这是一间装饰别致的卧室,与古堡的其他区域不同,卧室干净整洁,似乎有人经常打理。
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上面没有灰尘似乎这个房间的主人经常拿下来阅读。
房间没有值得天朔注意的东西,唯一一个起眼的就是与这个房间格格不入的雕塑。
雕塑放在书桌上,不像之前那块石板一样遍布灰尘,而是有着定期打理。
酒神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件著名的艺术品,两百年前莱塔尼亚疯狂雕塑家的遗作。这位雕塑家以才华横溢与参与多起残忍的命案而为人所知。”
“但是依据历史记载,他生前并没有多少人关注他的作品,而是因为自己秀美的长相而被人追捧。”
天朔轻轻拿起雕塑,他看不见,空间展开反馈的信息也不足以他构思出雕塑的结构。
只能够用手去摸,感受雕塑的形状。
“曾经的我沉迷于过激的艺术表达,但是这依然是追求美学之湖的一叶扁舟,这一切本不应受到庸俗之辈的指责,倘若艺术只浮于表面,美与丑又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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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章庆祝)